姜婴宁想了想，便把百灵叫了过来，低声吩咐了些什么，才回答姬钟离，“离哥哥放心，那婴宁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玩。”

姬钟离没再说话，看了眼桌上丰盛的饭菜，觉得今天又要浪费粮食了。

姜婴宁跟姬钟离打完招呼，便带着百灵离开了，一路上，她跟着红梅往锦华堂走，百灵却在半路偷偷溜走了。

很快，姜婴宁到了锦华堂，一进前厅，果然没看见什么晚饭，只有铁青着脸的柳如烟和委委屈屈的柳绵绵。

真是碍眼。

姜婴宁故意不看她们，奶声奶气的问道，“晚饭摆好了吗？我都饿了！”

柳如烟的声音有些威严的响起，“姜婴宁，你给我跪下。”

她手里还拿着细长的牛尾鞭，这种鞭子被药水浸泡过，打人很痛，但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是府里戒律堂的东西。

姜婴宁自然不会下跪，小身子站的笔直，不解的问道，“婴宁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母亲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不知道？”柳如烟冷笑了一声，“我问你，你的毛笔哪里来的？”

姜婴宁没说话。

柳如烟顿时拍了一下桌子，“好你个姜婴宁，堂堂侯府嫡小姐，你还学会鸡鸣狗盗了？”

“赶紧交代，价值一万两的毛笔，你到底在哪里偷的？还骗众人说是我这个母亲送的，你怎么有脸这么说？”

姜婴宁挺直了腰板，一脸倔强的说道，“我没偷。”

“没偷？那东西是哪里来的？”柳如烟气的双眼冒火，如果今天她不去问周香莲，那么她的宝贝绵绵岂不是要一直误会她？

姜婴宁这个小混蛋小小年纪，竟然心机这么深，还这样故意离间她和绵绵的关系，真是可恨！

一瞬间，一股难以自已的恨意涌上心头，她几步冲到了姜婴宁身前，充满恶意的说道，“姜婴宁，你让母亲太失望了，跟绵绵相比，你什么都不是。”

有哪个母亲会跟自己年仅五岁的孩子说这样的话？

可这样的话，姜婴宁上辈子就听过，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姜婴宁都有些自卑，对柳绵绵几乎是唯命是从。

可重活一世，这样的话，再也伤害不到姜婴宁，不管是柳如烟还是柳绵绵，对她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狗屎。

“母亲凭什么这么说？”姜婴宁直接反问道，“在课堂上，我表现的比柳绵绵好一百倍，夫子都夸我聪明，母亲是不是太偏心了？”

“聪明？”柳如烟发出嘲讽的嗤笑，“偷背几句《论语》就觉得聪明了？”

她拿着牛尾鞭几步上前，“就算你背全了《论语》，但是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事儿，你就永远被人看不起。”

“我没有。”姜婴宁大声喊道，声音很明显有些委屈。

这时候，一直缩在柳如烟身后的柳绵绵小声劝道，“婴宁表妹，你就乖乖下跪认个错吧，别惹姨母生气了，她今天身体本来就不舒服了。”

“绵绵乖！”柳如烟摸了摸柳绵绵的头，见姜婴宁依旧不打算跪下认错，她很满意。

她朗声对外面道，“红梅，将锦华堂门都关上，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