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和大汉推杯换盏,其他几个临时工也或多或少喝了一些。
他们喝到兴头上,劝着胡居安喝了一杯又一杯,楼青青也被顺便灌了几杯。
楼青青喝完之后才发现这酒还挺烈,肯定没掺水,肚子里边好像升腾起一股热气,一股脑儿冲上了头顶,弄得头脑都昏昏沉沉的。
对面已经倒下去几个,只有老伯和大汉还你一杯我一杯反倒越喝越亢奋。
楼青青不自觉趴到了桌上,一转头,发现胡居安正满脸通红紧闭着眼,趴在她旁边,一手拿着空了的酒杯,吧唧着嘴,隔空喝着酒,喝了个寂寞。
他喝了一会儿,又嘴里嘟囔着什么。
楼青青凑过去一听,好嘛,背乘法表似的数落她的罪行:半个月都没主动联系他;一有事情就瞒着他;言行越发油腻了,人到中年真会变成这样吗……
气得楼青青一甩衣袖,狠狠瞪着他,恶声恶气道:“不是我跟你合不来,是我跟你这种人在意识形态上有巨大的差异。”
胡居安闻言眼皮子动了动,半睁开眼冷哼一声。
赵琴刚想把两人拉开,就被楼青青推到了一边去:“这是家事,你别管!”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好在吵得不是很大声,没有惊动其他人。赵琴暗暗为她家小姐的形象松口气。
胡居安一拍桌子,抄起酒壶倒满一杯酒,举着酒杯,瞪了楼青青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重重把酒杯放回了桌上:“本来想用硫酸铜泼你的,但硫酸铜不与杂质反应。”
楼青青闻言抄起酒壶,怒瞪着他,最后也是呼出一口浊气,重重把酒壶放回桌上,咬牙道:“我不跟你计较,你这个人有阶级局限性。”
胡居安闻言怒道:“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难道我不是给你快乐最多的男人吗?”
楼青青一把甩开赵琴的手:“你不是!”
胡居安气得踢了下桌角:“那是谁?!”
楼青青推走赵琴,大声道:“于谦!”
赵琴又冲上去拽住楼青青,劝道:“走吧小姐,咱不在这丢人了。”
胡居安把楼青青拽了回去:“你不许喜欢他!我不抽烟不喝酒不烫头,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楼青青冷笑一声:“我逗,你会捧吗?”
赵琴在楼青青耳边低声道:“小姐,你清醒一点,还动手吗?”
胡居安又推开了赵琴,拉回楼青青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以后你逗一句,我捧一句。”
楼青青傻呵呵笑着:“真的吗?”
胡居安重重点了下头:“嗯!我以你的人格起誓!”
赵琴急得摇了摇楼青青:“小姐,还动手吗?”
楼青青一闪身跑开,突然指着桌上那杯酒看向了胡居安:“你还说你不喝酒!这是什么!?”
“双氧水!”
“?我闻闻……你个傻子!这是盐酸!”
赵琴:这是我见过最难带的一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