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在看热闹的云若璃被吓了一跳,“我?我本来就在这里啊,不然殿下觉得我应该在哪?”
“怎么可能,你、你不是应该在这间屋子里吗!”荣华气得脸色发红。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她在这里,那这里的两个人是谁?
还有地上那支银簪,不是她的吗。
“说来不巧,那间雅舍本来是我订的,但是它位置太偏,我嫌它景色不好,就让小二给换了一个,没想到后来的人这么有雅兴,不知是谁呢?”
云若璃仿佛看不懂她的表情,又仿佛像要故意激怒她。
她无辜的样子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就差在脸上写上弱小可怜又无助。
荣华差点没被她气厥过去。
江淮已经反映过来。
很明显这是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故事。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将外裳穿好,又拿了旁边呆若木鸡的侍卫的佩刀,挑起那两个女子的脸。
不看还好。
一看,荣华险些晕了过去,“夏竹,秋霜,怎么是你们?!”
夏竹秋霜,荣华的贴身侍女,刚才带着乞丐去侮辱云若璃她们的,也正是她们。
只是这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最后想侮辱的人完好无所,她们却栽在了里面。
“咦,这两位是公主的侍女吗,口味这么独特,莫不是在宫里憋久了?”
咳!
人群中传来一声轻咳。
云若璃口无遮拦的话,终于让一直置身事外的某人发出了声响。
他没看她。
但那其中的警告之意已经相当明显。
云若璃翻个白眼。
这里的人实在无趣,她还没什么都没说呢,就要警告她了,若是她那些“粗鄙之语”之语真冒出来,他还不得活剥了她?
“行吧,既然是殿下的人,那就是殿下的家事,我就不凑热闹了。”云若璃退回去。
她看起来是真无心再看这场热闹。
这场风暴原本冲她而来,可现在应该处于旋涡中心的人玩好无损,荣华却损失了左膀右臂,真是好一场精彩大戏。
云若璃向来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原则,既然荣华要跟她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那她也不惮与之对垒,反正最后鹿死谁手有未可知。
公主又如何。
在她那个时代,不仅大清亡了,世界都要亡了。
性命当前,谁还吃封建王权那一套。
反正云若璃是不怕的。
若是以后荣华还处处与她作对,睚眦必报,针锋相对,那她会考虑永远拔出掉这根肉中刺,以免后患无穷。
这世上谁也别想践踏她的性命。
天不能,地不能。
皇权更不能。
若他们真要咄咄相逼,那她就跟他们斗到底,哪怕是掀翻了眼前的皇权,她也不会说一个怕字!
“哎,殿下也不要气恼,丫鬟总是不省心的,像我家丫头,才喝了没多少就醉成一滩烂泥,还不知道等会儿要怎么搬回去,所以我特别能理解殿下,现在当主子的,都太难了。”
随着云若璃话音落下,她那间雅舍的门也砰的关上。
她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