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立即有人嗤笑。
不久前端阳宴上云曦和睿王被人发现奸情,声名扫地,她自己尚且如此放浪,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
这是事实。
但同样的话,同样的意思,从孙临风的口中说出来就有些变味。
云曦跟睿王早有肌肤之亲的事,旁人都只敢在背后说,面上还保留着最基本的体面,他却在这个时候毫不避讳的指出来,这跟直接扇了云曦一耳光没什么区别。
她脸色苍白。
“你……你说这样的话,是想帮里面的女子掩饰什么吗?空口白舌污蔑当朝亲王,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她终于想起这人是云若璃的朋友,刚才就是因为他咄咄相逼,才让睿王不得不做出违心的选择。
他该死。
孙临风没想到她反应还挺快,向来巧言善辩的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云曦敢肯定里面的人不是睿王。
因为他对云若璃的厌恶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用再烈性的媚药,他也不可能动她半根手指!
“就是,谁说只能是皇弟,这船上除了我们,还有许多侍卫,说不定云若璃放浪,跟哪个下等人搞上了呢。”荣华捂着嘴道。
这时,有人被带了过来。
是云若璃的贴身丫鬟,云池。
她神情激动,钗发散乱,脸上到处是斑驳的泪痕,侍者将她带过来的时候,她一直在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了?”
有人问。
侍者连忙答:“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只是刚才路过库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响动,打开一看,就发现这个丫鬟被锁在里面,估计是吓坏了,现在连句话都不会说。”
“哼,没用的东西。”荣华嗤笑。
她当然认得这个丫头。
这是云若璃身边唯一的丫鬟,既然她被关在库房里,那现在里面的人就肯定是云若璃。
真是大快人心。
“说起来那个云若璃啊,本公主早就觉得她生了一张狐媚子的下贱模样,现在看来本公主没有看错,她果然就是个贱人呢。”
“公主殿下说的是,我也觉得她那张脸十分不安分,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有人附和。
荣华又道:“那现在怎么办呢,找人进去吗?”
她倒是无所谓里面的男人是不是睿王,只要女的是云若璃就行了,她失了清白,再也不可能在子忱面前晃来晃去。
一想到这里,她心情就格外舒畅。
荣华深吸口气,此时此刻女子的惨叫声还在持续,但她的心情无比愉悦。
她甚至想,要是子忱现在也在这里该多好,只有他看到云若璃狼狈的模样,才会将这个肮脏的女人彻底从心里拔除。
“不管怎么说,姐姐她做出这样的事,我们云府实在羞愧,我也没资格给她求情,但请殿下做主吧。”云曦懒得再伪装纯善的面孔。
白桃也痛呼道:“我的大小姐啊,你怎么怎么糊涂!”
荣华非常满意。
她抬手,朗声道:“来人,去把门撞开,本公主要亲自……”
“我说大家都不在宴听是干嘛去了呢,怎么全都挤在这里,咦,丫头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