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檀儿终于清楚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她被康郡王睡了,明明是要算计沈凝,再嫁祸苏晚虞,最后受难的却成了她自己。
她好恨!
孟檀儿猛的抬眸,眸光灼灼在人群中搜索起沈凝的身影,她想起来了,自己原本是想来这儿看看沈凝有没有上套,进来后脖颈却突然一疼,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一定是沈凝,是她害她,害她再也不能进东宫,害她还没来得及让太子殿下发现她的好,就永永远远失去了得到他的机会。
“啊啊啊!”
孟檀儿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膝行至庆福长公主身前,如同揪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揪住了庆福长公主的裙摆。
“殿下,是凝公主设计臣女和郡王,臣女和郡王都被下了药,混沌不知事,身体里只剩最原始的欲望,殿下,您要给臣女和郡王做主啊!”
她‘砰砰砰’给庆福长公主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一阵唏嘘,明明不久之前还是风风光光,最有可能与凝公主一争高下的孟家三小姐,如今竟成了这般破败卑微的样子。
此等丑事被抓包,饶是孟家家大业大,孟檀儿也做不成正头娘子了,长公主开恩给她一个贵妾当当就已经是她最好的归宿。
不少人感叹之余,自然而然顺着孟檀儿的话勾勒出了事情始末,但也有人还是站在沈凝这一边,相信以凝公主的人品,不会用上此等下三滥的手段。
孟檀儿发疯一般咬死了就是沈凝所为:“殿下,此处院子是特意为您和凝公主准备的,旁人无事并不会过来,臣女之所以过来也是因为臣女邀请来的苏姑娘在祈蚕仪式时昏厥,不小心撞倒弄脏了凝公主的衣裙。”
“凝公主说要来此更衣,臣女送了苏姑娘回孟家阳篷之后,心中愧疚,便想着过来看看凝公主,顺便再次表达歉意,结果不成想,臣女刚进院子就被人打晕了,再醒来就是如今这副样子...”
“臣女也是自幼习文明理的姑娘,岂会与郡王无缘无故做出此等败坏名声之事,长公主殿下,臣女和郡王都是受害者,求您做主。”
这一番陈词说的是有理有据,声情并茂,倒是又博了不少同情。
康郡王脑子还是懵,他不知是谁害他,却清楚自己又出大丑了!
他恨不能呕死,尤其他原以为与自己春风一度的人是凝公主,能睡太子殿下未来的太子妃,绝对是件对男人来说极长面儿的事情,即便大家面上不说,心底必然对他又羡又妒。
哈哈哈,想想那种春风得意,足以抹去自己身上之前所有的耻辱。
他咬牙切齿,双目猩红,满心想着要将害他之人丢进乞丐窝,让最肮脏的贱民将其玩弄至死。
就在这时,一道清丽从容的女声传来:“本公主何处得罪了孟三小姐,以至于孟三小姐要将这么大个罪名扣在本公主头上?本公主前阵子才让人治好了康郡王的恶疾,何况本公主还要唤庆福长公主一声姑姑,为何要设计你与郡王爷?”
沈凝亭亭玉立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小院,身后还跟着一众诚惶诚恐的孟家仆从和苏晚虞主仆。
众人下意识给她让出一条通路,也是这时,才有人惊诧,太子殿下竟是不知何时也来了此处。
沈凝:“庆福姑姑,此事的确要好好查查,能行此事之人不但手段歹毒,心思更是肮脏。”
顿了顿,她又意味不明睨了孟檀儿一眼:“谁知是不是孟三小姐自作自受,结果连累郡王不成,还来反咬本公主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