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果然是孟中军带走了苏晚虞,甚至还在令牌上下了毒,试图让她和宋晏中招。
只是,若说孟中军背后的主子是大齐皇室之人,她决绝不信。
宋晏眯眼看向孟俪儿:“你为何如此说?这东西又是哪里来的?”
孟俪儿苦笑:“殿下,如果臣女说,家父早就预感到了自己可能会死,故而将这块令牌托付给了臣女,您信么?”
宋晏抿唇不语。
沈凝翻了个大白眼,信你个%##@*……
这是不拉她下水不甘心,不抹黑大齐不甘心是吧!
宋晏捏了捏她的手掌心,沈凝按捺住火气,她到也是想听听孟俪儿到底会怎么说。
宋晏:“孤不喜欢绕弯子,有话就说。”
孟俪儿:“殿下,不管你信不信,此物的的确确是父亲交给臣女保管的,还说若他惨遭不幸,让臣女一定要想办法将此物交给殿下,旁的臣女就也不知了。”
宋晏:“你父亲可说了,这是何物?”
孟俪儿露出一抹不解之色,看了眼被温氏抓在手中的令牌,摇头:“没有,父亲说殿下看见,自会明白,让臣女不要多问。”
宋晏:“你倒是个孝女。”
孟俪儿垂眸不再言语。
沈凝:“孟二小姐刚才说心悦太子殿下,莫不就是因为这个?为了将此物顺理成章的带入东宫交给太子?亦或者孟中军还有什么托孤之类的话,孟二小姐未曾尽言?”
孟俪儿愣了一瞬,她的确还有些话想要私下里和太子殿下说,然,此刻,她却是摇头:“不,不是因为这个,是臣女自己的心愿。”
沈凝就笑了:“殿下,孟二小姐心悦你呢~”
宋晏:...
当他是什么?什么老黄瓜他都啃的么!
就这当,孟俪儿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太子殿下,臣女怕死,臣女怕杀害父亲之人已经盯上臣女了,臣女想入东宫,臣女只需一处容身之所,开辟成小佛堂,今后没有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的允许,臣女绝不踏出半步,求太子殿下收留。”
她手中的令牌是大齐皇室的飞龙令,此令在手,她不信凝公主不投鼠忌器。
温氏一听自家二女儿可能也被歹人盯上了,顿时慌神道:“太子殿下,求您救救臣妇的女儿,老爷走了,臣妇不能再失去这几个孩子了啊!”
宋晏:“这么说来,孟府阖家岂不是都很危险,孟二小姐怎能只顾自己性命,不顾亲娘和姐弟呢~”
说罢,他朝殿外打了个响指:“让白祁分出三百麒麟卫,即刻起日夜保护孟府,势必不能让任何可能威害到孟家之人进入孟府。”
沈凝嘴角抽抽,孟俪儿这自作聪明的本事还真是一点都没改。
以为有了大齐的飞龙令,太子就会怀疑孟中军的死是大齐人所为了么!
竟然还敢今日将此物带进来,看来是早就想好了要让自己今日背上这口破锅。
等等,她什么时候这般信任宋晏这家伙。
这种时候的正确思路难道不该是,孟中军真的可能效力于大齐的某个势力,且这个大齐的势力还与月神教勾连,在建安城中埋了不知多少像孟中军这样的钉子,其目的就是通过各种手段控制住太子,让宋家江山潜移默化,神不知鬼不觉的易主。
沈凝猛地一个激灵。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不是么?
她之所以从不这样想,是因为她坚信她的母后不曾有半点对大盛不利之心...
可如果不是她的母后,而是其他皇室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