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现在应该还处于脱力的状态,没道理能跑多远啊。
正当他以为张云旱是去上厕所时却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踪影。
“这是掉厕所里了?”
……
张云旱回到家中换了一束衣服。
路过倒塌的铁门脚步驻了驻。
捋了捋袖子将大铁门扶起。
摸了摸门上凹陷下去的痕迹。
“我怎么这么不争气,连爷爷留下的东西都守不住。”
今天恰好是周末,张云旱早上去山上采完药草后直接前往忠义堂。
在门口处,王以山正在跟三个高矮不一的人说着什么,在张云旱眼里端庄大方的王叔叔在那些人面前显得这么低三下四。
不停对着那群人点头哈腰。
“记住,下一次得交齐了啊,不然可就不是我来跟你要钱了!”为首的男子拿起夹在胳膊下面的公文包在王以山的胸上拍了拍。
“一定一定,熊哥慢走。”
望着远去的三人张云旱手捧着医书上前。
“王叔叔,那是什么人啊?”
王以山见张云旱到来热情的引他到医馆里来。
“没事,收租的。”王以山摆了摆手示意张云旱不用担心。
“对了,昨天给你的医书看得怎么样了?有哪些地方没看懂?”
一讲到医书张云旱慌忙将书打开,几张从书角折起来的内容呈现在眼前。
张云旱根据标记一一提问,而王以山又一一解答。
由于今天是周末,所以学徒也没来上班,医馆里显得空荡荡的,只有张云旱和王以山两人。
见张云旱独自坐在一旁记着自己不理解的内容王以山有些恍惚。
最近忠义堂的业绩非常差,一个星期能有两个人来看病或抓药就烧高香了。
而且忠义堂离麻镇医院虽然不近但也没多远,在那医院没来之前忠义堂是十里八乡口碑最好的医馆,但自称这麻镇医院建起来,凭有医保以及现今对西医的盲目信从导致病人全都跑那去看病了。
王以山也去那医院看过,以前发烧都是刮痧或者弄些艾草针灸一下,不多时便好了。
而麻镇医院里则是卖退烧药和挂盐水,贵不说副作用也不少,虽然危害微乎其微但总吃那种加工出来的胶囊难免会有隐患。
明明都是从中医药配方里改出来的药方只是稍微加工了一下就成为了商品。
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麻镇的街区也换了个老板,他将租金提高了两倍,现在的忠义堂实在是吃不消啊,就连平常的进药都一减再减。
“云旱,今天我给你一起去山上采药吧,顺便教你识别一下药草。”
“好啊。”张云旱眼前一亮,有王叔叔在自己肯定能摘到更多更好的药草,也能学到更多东西。
来到张云旱熟悉的山前,从家里拿出两只竹篓,一只递给王以山。
来到山前,看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坑坑洼洼的小道,王以山有些汗颜。
上山的小路上到处是奇形怪状的树木,边上杂草横生,而小道就开辟在这些半人高的草丛之间,入了小道有种进了玉米地的错感。
王以山治病救人半生,虽说识得药草,但要说上山采药那经历的可谓是少之又少,还记得上一次来采药还是导师带着自己来辨识药材。
“王叔叔,走啊。”张云旱已经率先攀上近六十度的斜坡。
听到张云旱的呼喊王以山反应过来,向坡顶看去砸了咂舌。
手脚并用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再加上张云旱的搀扶这才爬上来。
王以山穿着一个防晒服和一个汗衫累的满头大汗,看着脚上的布鞋已经被路上的石子划出一道口子。
早知道穿登山靴了。
看到张云旱又一次轻车熟路的爬上了另一个斜坡。
王以山抹了抹头上的汗水不禁苦笑,这才刚开始呢就不行了,看来自己的确是缺乏锻炼。
强咬着牙跟上张云旱。
“王叔叔,快来看,这是什么植物。”张云旱突然指向一株有七个叶子但其中间却开了一朵野花的草,他觉得稀奇便朝王以山问道。
王以山闻声赶来瞧看:“哦,不过是普通野草罢了。”刚说完这句话却突然身子一震。
“等等,这是…七叶莲?”
“什么东西?”张云旱满头问号。
王以山似乎显得非常兴奋,小心翼翼将七叶莲下面的泥土轻轻抛开,害怕伤及根基。
张云旱见王叔叔这么慎重的样子表情也严肃起来,静静看着这七叶莲被采摘的过程。
不多久,草药被采摘下来,王以山从地上又捧了一把土将这朵七叶莲放在篮子里。
“这可是七叶莲啊,云旱,这七叶莲可是非常珍贵的药材,人工养殖非常难活,就算种出来药效也不及野生的一半。”说着指了指篮子里的七叶莲:“这可是有些年头的七叶莲了,而且还是野生的,要是拿去卖没有五十万别人根本买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