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老爷们,在自己面前哭泣,看上去怎么都感觉有点渗人。
好不容易劝说住三人之后,朱慈烺示意侍者奉上茶水、点心。
几个人也在屋内,诉说着今年的遭遇。
说及崇祯皇帝之时,三人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泣起来。
与朱慈烺一同来的国子监助教徐文安,连忙劝说起来。
过了许久,李明睿看了一眼太子,说道:“殿下,您遭逢大难,看上去比先前黑了点,也瘦了些……”
“是啊,这一路南下,不好走啊!”
朱慈烺叹息一声,从三月十九日城破,到现在五月十四日,已经接近两个月时间了。
而这两个月,朱慈烺可是经历了数次生死边缘。
想一想,朱慈烺都感慨万千。
就在众人闲聊的时候,何金涛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拿着一份文书,递给朱慈烺,说道:“殿下,应天城那边最新消息。”
“嗯?”
朱慈烺一愣,打开文书一看,脸色瞬间变了,眼睛微眯,冷冷说道:“伪太子,还真是敢说啊!”
“啊?”
李明睿当即愣了,伸手接过朱慈烺递过来的文书。
打开一眼,李明睿有些气愤,直接说道:“这王铎、刘正宗、李景廉、邱执中,是怎么回事?殿下,他们来过这里吗?”
“没有。”
朱慈烺摇了摇头,“我在京城逃出来之后,见到的熟人,还是你们几位呢!”
“这么说,他们几个没有来过这里,也没见过太子殿下您,那他们怎么信口开河呢?”
吴伟业也凝着眉头,说道:“这王铎大学士,当初可是在东宫当了三年讲官,自然是见过殿下的。刘正宗也在东宫当过讲读官,李景廉是侍讲。还有这邱执中,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是东宫伴读太监啊!这些人,都在干什么呢!”
“呵,干什么?能干什么!”
姜曰广眉头微皱,说道:“一定是福王、马士英他们从中作梗!你看看,这还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呢!”
“应天城那位这是睁眼说瞎话啊!”
吴伟业丝毫不客气,说道:“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怎么会是假冒的呢?我看是应天城那位,在那个位子上坐得久了,舍不得下来吧!”
“殿下,”
姜曰广转头看着朱慈烺,问道:“你看这件事情,如何处理?要不,让我等联络同僚,写文反驳他们!”
“对,殿下!”
李明睿也点头应道,“我们现在就在淮安,写文揭穿应天城那几位的丑恶嘴脸,将他们拉下马来!”
“写文反驳,也是可以的,就交给你们了。”
朱慈烺微微颔首,不过他却明白,这件事情恐怕不单单是骂骂嘴仗罢了。
朱慈烺转头看着何金涛,问道:“那几位有动静没?”
“有了。”
何金涛微微颔首,说道:“这两天,江北那几位也在密集行动,恐怕就在这几天了!”
“好!”
朱慈烺站起身来,看着姜曰广三人,又看了看徐文安,说道:“徐先生,你替我招待他们三位。”
说着,朱慈烺走到门口处,看着警卫营卫兵,吩咐说道:“立刻召集各警卫营营长、淮安城五位总兵官前来议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