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牛,表情平淡是啥样子。
但不难听出它语气中的大彻大悟,仿佛看透了世间沧桑。
也是,经历一些事情,牛也能感慨感慨牛生。
这更使石天,好奇心大起。
石天:“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牛牛老气横秋,故作姿态道:“你若想听,讲讲也无访,咳咳!话说那日,夜色朦胧,树木横斜。”
石天不耐烦打断道:“直接,讲重点。”
牛牛懒散的趴下,失去了兴致:“重点是,天塌地陷,那鲵鱼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石天:“怪不得,它的眼睛都退化。”
牛牛:“哎!你问得,我都回答了。”
石天仿佛根本没听到牛牛说的话。:“那你咋活下来的。”
牛牛鼻中喷出两柱白气:“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石天:“尊重,尊重,继续。”
牛牛懒得计较。
它眯起眼睛,眼神却放空,好似追忆过往:“因为只有我,转身逃跑。”
石天:“这么说来,活下来的,该不会只有,你一牛吧!”
话一出口,石天自觉失言。
果不其然,双首牛听到后,幽幽长叹一口气,神色更加落寞。
双首牛自言自语:“我们原来自由自在漫步草原,不知何时开始,吃腐肉饮髓吸血,第一头这么做的牛被排挤驱赶,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想不到,后来我们都开始…后来…都开始……从吃腐肉到主动狩猎,猩红的血眼惊的我身为同类却依旧脊背生寒,大鲵出现的时候,它们一股脑冲去,直往大鲵张开的嘴巴里冲啊!”
牛牛的尾巴重重抽在地,垂头丧气:“我同你讲这些做甚!你怎懂?这话我一直憋在心里,不与人道,为的不过是,不让人想我只是以此为借口,或是摇尾乞怜罢了,如今想来真不如,不如那时一同赴死,何惧哉。”
石天没有插嘴,安静的倾听着双首牛说的话。
是么,活着不如死了。
真巧,看来有这想法的,不至我一个。
他坐在洞里,看洞外。思绪飘散。何为里,何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