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老爷子:“你学会了吗?”
张勇:“学会了呃……一点。”
沙老爷子:“不急,慢慢来。”
乌云散去,月光过缝隙,似银带子,印在狗子的脸。
躲在角落的狗子,默默偷看不是,默默观摩着沙老爷子的一举一动。
即使最微小的动作,也都死死记的脑海里。
沙老爷子教了一夜,他便观摩了一夜。
那夜过后。
张勇比原来,更加勤奋。
而狗子深居简出,城里很少有人见过他。
距离狗子第一次走镖,过了三年了,沙老爷因为旧伤不治而死。
沙老爷子生前对众人不错,但旧时的情份,填不饱肉长的肚子。
镖局一日之间,人走茶凉。
又过一年,教书的范举人也死了。
蔡老头:“你确定,要走了吗?”
狗子:“确定。”
蔡老头:“十四前,我抱起的你,不知道你的生日,就把今天当做你的生日,吃完长面和镖里的兄弟打了招呼再走吧!”
狗子:“不必了,既然要走,就没打算回头,来时大雪去时大雪,天意。”
蔡老头:“如此……你把千字文拿过来。”
狗子没有问缘由,默默照做。
蔡老头:“我没有读过书,不认字,给你取不了名字,‘狗子’这名字配不你,把书拿来,我扔几颗黄豆,黄豆停在哪个字,哪个字就做你的名字。”
摊开书本,蔡老头扔出黄豆。
蔡老头:“第一个字是什么?”
狗子拿起黄豆,下面的字赫然是‘蔡’难道真有天意。
狗子:“嗯~是‘狗’。”
蔡老头:“再扔一次。”
狗子自嘲笑了,摇摇头:“不了,天意难违,‘狗子’这两个字,我听了十四年了,换了,耳生,再说我喜欢。”
蔡老头:“哎,你都这么说了……”
狗子:“保重……身体。”
走过城门,好想回头在看一眼。
放不下,要一直留在这里吗?
说话今日是立冬吧,怪不得下这么大的雪。
摸索着凉滑的枪杆,这是他唯一带走的东西。
一杆红缨枪。
枪刃成三角眼棱形,两面的中间线凸起,左右两侧二角突出对称。
枪的长度约相当于人体直立,手臂伸直向的高度。
枪杆的材料,用的是柔韧的白蜡杆。
好冷,木质的抢杆,冻的如此凉滑。
京都。
狗子的目的地。
和次的路程一样,华容城就在京都的旁边。
日夜兼程,两三日后。
到达黑峰岭的地界。
黑峰岭有四个山塞分别是,黑石塞、黑土塞、黑虎塞、黑崖塞。
黑石塞的当家被狗子杀死以后,势力被其余三家瓜分。
现在只剩,黑土塞、黑虎塞和黑崖塞。
今夜月黑风高,不如……
提着枪,没有丝毫掩饰,从塞子的大门杀入。
惊叫声,吵嚷声,响成一片。
麻脸汉子:“小子,你知道这是那吗?”
狗子没有搭话,出手杀人从不吐半个字。
这是很久以前养的习惯,久到记不清了。
山脚下的黑土塞,早已被杀穿。
现在杀入了黑虎塞,黑崖塞的人听闻消息赶了过来。
随手在空中连点几下,围来的山匪睁着眼死去。
四年了,四年前这些人,还能激起狗子的战斗欲望。
麻脸汉子继续叫嚣:“这是黑峰岭,这全部是绿林好汉。”
太吵了。
狗子主动出击,一枪扎穿心脏。
麻脸汉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