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双眼一眯,眼前这小子还是个口是心非的主。
个别大臣,听他如此说,都快笑出声来,这马屁拍得太赤果果了。
“细细思来,觉得秦王说得也在理,小臣实是不知该如何决择。”
李渊差点喷了,这哪是口是心非啊,这分明是棵墙头草。
众大臣听到这里,差点绝倒一片。
脸呢!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倒是易怀轻舒口气,心中为自己的种点着赞。
【嘿嘿嘿,老皇帝,唉,我有决择,我就不说,我就是玩,来吧,把我罢了吧。】
李渊龙袍底下的双手捏得咯吱作响,不过下一刻就面带笑道:
“赤子之心当如是,此番话说得不错,且退下吧。”
李建成都快哭了,这也是赤子之心?父皇,我的心很赤的。
李世民则目露疑惑,看了眼易凡所在的地方。
【我去,这也行,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皇这是见我年龄小,不跟我一般见识?还是真的发现哥们旷古绝今的才华了?】
李渊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朕是天子,胸有四海。
“如今河西新附,且年年征战,民心向定,关于再征之事,年后再议吧。”
【哟,老皇帝可以啊,居然没有好大喜功,形势倒是看得清楚。】
李渊面的笑容更盛了三分,
虽这些话他大多听自易凡的心声,但被易凡这样表扬还真是第一次。
“还有何事要奏?”
李渊刚问完,御史台就有一人出班道:
“禀圣人,臣弹劾纳言刘文静,前些时日驻守长春宫时,每多醉言天道不公,且前日家中醉酒,还砍柱道谋逆之言。”
李渊听完,心中巨震。
来了,真的来了,真被这小子言中!
冤死?
他心中可将昨日易凡心声记得真切。
此刻再看御史台出班之人,恰见他微抬头跟前面的裴寂似有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
【老皇帝,刘文静心中只是不平,因为他的功劳大于裴寂,却因老裴会媚,荣宠超过了他才会这样。】
李渊看了眼刘文静,刘文静出班,不像平日般躬礼,而是跪倒于殿,但自始至终未辩一言。
【唉,接下来就是裴寂主审此案,两人早有梁子,这下正好羊入虎口,说不准是老皇帝授意的?高鸟尽,良弓藏。】
混账!
朕有那么无耻吗?
朕心中有侠气,如今虽为一国之主,但也受不得底下之人冤死。
正待说无稽之谈不必理会,突然耳边声音再次响起。
【皇帝要审也是对的,审还是要审的,不然刘文静这官也不要做了,况且裴寂一次不成,肯定会接着来,到时听得多了,众臣都会信,更遑论是皇帝老儿了。】
李渊心思一动,微眯着眼思索,貌似自己的二子与刘文静性格投契。
“刘卿勿要如此,是非曲直朕自有公道,世民。”
“儿臣在。”
“朕令你为主审官,大理寺协理,处置此事。”
“儿臣领旨。”
李渊用余光看了看裴寂的脸,果然听得是李世民主审,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裴卿认为,如此是否合理?”
“秦王主审,自是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