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哈哈大笑,心中甚至连李渊都嘲笑了一番。
谁不负责不好,谁这样一个什么不懂,连圣意都能揣度错的二愣子负责,这事能完成就怪了。
“罢了,老夫自不会为难你一个晚辈。管家,将老夫书房里放置的那套文房拿来。”
易凡明白,所谓放置只可能有二点,一是特别喜欢不舍得用,二是估计已经没了实际用途。
看看老裴的为人,用脚指头想,也只会是第二种。
易凡处不会嫌弃,当下千恩万谢的就出了府,赶往下一家。
不出半日,长安城就传出了笑话。
一是说忠勇侯府的儿子,因为筹粮犯了失心疯,到各个王公贵族府收破烂;
二说易凡,本就脑子有问题,隐隐还有说李渊识人不明的意思。
不久,这样的消息就传至了宫里。
此刻,李渊正在用膳,而他吃的,正是自己女儿李秀宁仿自易凡的串串。
一边强忍着呕吐将串串咽下去,另一边还得露出笑容,告诉女儿做的很好吃。
“禀圣人,长安城自昨日始流传了谣言。”
“何谣言,说。”
李渊面露郑重。
朝廷多从艰,若是此刻有居心叵测之人騸动百姓,言及李氏得位不正,那就麻烦了。
这一两年,这样的传言并不少,他甚至怀疑这是王世充等人潜入长安的探子所为,又怀疑是世家不安分所致。
“谣言说司农寺员外郎,犯也失心疯,化身收破烂的,到各个王公大员府画缘,还都是一些无用之物。
而且,今日一早易峰还去了终南山和大慈恩寺,连和尚道士他也画了一遍。”
李渊一怔,真疯了?
唉吖,这小子人挺聪明的,怎么抗压能力如此弱,早知就不让他负责此事了。
心中暗自后悔,就听得旁边自己的女儿掩嘴轻笑。
李渊当下就不高兴了,秀宁这是落井下石啊,不愿嫁易凡就不嫁,如此看人笑话,有失皇家公主的大度。
李秀宁见父皇面色,知他是误会了,当下看了看左右,对父皇道:
“还请父皇宣退左右。”
李渊一头雾水,但知自己女儿向来多智,此刻也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李秀宁往前走了几步,更靠近李渊一点,这才小声道:
“这是易凡那坏蛋的计谋,他要坑所有世家大族和王公贵族们一把。”
李渊一听来了兴致,面也不再向先前严肃,当下好奇道:
“秀宁说说,他接下来会如何做?”
“父皇到时就知道了,女儿签应易凡谁也不说的。”
李渊听女儿口气,似乎最近跟易凡走得挺近,且看她面已没了往日的愁苦,心中自是高兴。
当下开口道:
“你这跟易凡那小子两日,居然也学会戏弄父皇了。”
李秀宁面一红,当下急切想转移话题,刚好看到父皇串还没吃完,就开口道:
“父皇,女儿做的吃食,父皇还没吃完呢。”
李渊心中咯噔一声,这玩意跟毒药差不多,再吃下去老命不保。
“为父刚想起,还有要事处理。”
说完他居然起身就跑,李秀宁轻皱了一下琼鼻,轻哼一声道:
“就知道没有易凡那坏人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