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倒凉快,过奢可不好。”
“老祖宗,这可不是藏的冰,是我自己制的,费不了什么钱。说句您老不高兴的话,我可不会亏着我自己。”
老头张开没有几颗牙的嘴笑了笑,只是没有笑出声。
抬起颤抖的手指了指他道:
“还真是有意思的小子,让老头看看,你是如何制冰的。”
老小孩,老头对什么事都比较新奇,刚坐下太师椅时,还将椅子好好观察了一遍。
易凡可不敢让老头在太阳下看,叫阿金打人搬了个缸进来,他就在厅中演示起来。
老头的双眼瞪大,两道长寿眉不时的抖动。
“这是何道理?”
易凡当下又将硝石遇水吸热的道理简单的说了遍,这次他讲的挺细,也不知老头能不能听得懂。
“三字经是你所著?”
“小子闲时涂鸦之作,前段时间小子…”
他又将自己发现那帮孤儿的事说了,说为了教育他们,自己偶有所得才写的三字经。
“学问就是学问,此经大妙,小子不错。你已成年,长辈可有赐字?”
易凡茫然的摇了摇头,长辈?
自己老爹那不靠谱的性子,他若赐字自己敢用?
没成想,一直站在门口的易怀却扑通跪于地,将头磕得咚咚作响。
我靠,老爹疯了!
关键是,他这一跪,自己可不能再坐着,只得跟着一起下跪,心中还在恨老爹丢脸。
“晚辈无机缘求学,家中仅此一子,还求老祖宗赐字。”
哦!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老祖宗再次笑了笑,道了句起来,就微皱眉沉吟起来。
“我派人打听过你的一些事,原本庸碌,一时觉醒才会如此,所做之事看似荒唐,但皆带着仁者之心,你就叫仁达吧。”
易仁达?
真难听。
易凡心中吐槽,嘴还要说起的好。
自己的口是心非,就是被这帮老家伙锻炼出来的。
“你那书铺贴补几何?”
易凡挠了挠头,为何所有人都认为自己会做亏本生意呢。
对于老头,他还真的不敢隐瞒。
瞒李渊无所谓,反正大家都一样,一切盯着利益,但若是欺瞒眼前的老头,那就罪过了。
“小子并不亏本,只是新研了一种造纸和印刷之术。”
果然,老头一听就来了兴趣,非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