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暗骂他,却无法反抗。
他咂咂嘴,浑浊缭绕的双眼都是满足。
为了不走路风声,惹人起疑,他可是好久没有喝过正统修士的血了。
现在只是轻尝一口,就令他浑身血液沸腾,如坠云端,恨不得痛饮几杯。
“来,将他们都给我绑了,关起来。”他吩咐道,斜眼瞧着不忿的众人,又来了恶趣味,“都轻点,好好招待我的食物,碰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本就是一副中年男子的模样,长得又极为普通,原来和气的模样还有几分看头,现下一副小人做派,平添了几分猥琐油腻。
“呸,老妖怪!”被绑起来的玄凌宗之人,因为有人被伤就对他满心恨意,看他这副恶心人的样子,更是反胃。
被人骂了,他也不在意,挥挥手就让人把他们嘴巴塞起来,就闪身走人,不想与他们再打嘴仗。
众人被捆得死死得,从客栈后门带走了,这期间客栈里没有一点动静,连小二和掌柜的都不见了踪影。
人都被全部带走,没了踪影后,小二的才从后堂出来,没事人一般拿着抹布打扫卫生。
静悄悄的,仿佛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
城主府。
说着要陪夫人的城主战战兢兢的站在屏风后面,等待着案前人发话。
站在上首的人黑袍裹身,看不清面貌,浓郁的魔气从那人身上溢出。
作为修士的城主,在魔气纵横的书房内也受不住,手脚发软,头疼难忍,就连丹田也隐隐晃动。
过了许久,站在上首的人开了口。
“陈宗贺。”
“小人在。”陈宗贺弯着腰,小心翼翼的答道。
在外人面前风度翩翩,被人尊敬的落月城主如摇尾乞怜的土狗,跪舔黑衣人,尽失往日风度。
黑衣人瞅他这上不了台面的模样,斗篷下的赤瞳满是鄙夷。“本座交代给你的事情,你是一件也没给本座办好,你说你,该当何罪!”
语气轻轻缓缓如羽毛飘落划过湖面,陈宗贺身体却抖得跟筛子似的,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求饶道:“尊主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求尊主大人放过小人这一次吧。”
“饶命?”黑衣人轻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可知,你为了使自己脱身差点毁了本座的大计!
那玄凌宗与凌霄宗的人根本就没有相信你那漏洞百出的说辞,派了弟子去报信。若不是本座手下的人拦截了,你以为你城主的宝座还能安稳的坐着!”
说道这里,黑衣人更是气愤至极,挥手一甩,书案上摆着的花瓶被扫落在地,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瓷片刺入跪坐在地上之人的眼睛中。
“小人知错了,尊主看在小人为您办过那么多事的分上,饶小人一次吧!”陈宗贺不敢呼痛,任由眼睛鲜血直流,失去焦距,以头抵地,求着黑衣人。
气出的差不多了,黑衣人盘腿坐在软垫上,瞅了一眼陈宗贺,冷声道:“起来吧,本座这次就饶了你。”
“谢尊主,谢尊主。”
陈宗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道谢,额头上的冷汗也顾不得擦。
“若是下次再有错处,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了。”黑衣人拿起案上的玉简,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