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眯起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李文音大学时期的照片，明眸皓齿，漂亮自信，眼里有光。

李文音捂着脸呜咽悲泣，“都是我瞎了眼，毁了自己一生。”

江晚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仿佛敲在李文音心上，沉重惶恐。

有条不紊继续说道：“你的家族并没有心脏病遗传史，吸烟、肥胖、糖尿病史、缺乏锻炼以及饮食不规律等后天诱因，都与你无关。”

“所以，你怎么可能会有心脏病呢？”

李文音脸色“唰”地变得苍白，被江晚冷静沉重的分析一步步按在椅子上，丝毫反驳不得。泛紫的嘴唇张张合合，始终说不出一个不字。

万佳佳揪着裤腿，倔强地望着江晚，厉色道：“我妈妈就是有心脏病，她没骗人。”

百分之九十九的孩子，说的都是真话，万佳佳也囊括在内，这点毋庸置疑。

江晚正色道：“嗯，你说的没错，但是……”

忽地话锋一转，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我想问的是，现在在你妈妈身体里跳动的心脏，到底是谁的？”

……

江晚走出审讯室时，段冥和常生正在为接下来谁是主发言人而争执，却听江晚对着大屏，提出要求：“时间才过半，我申请审讯下一个嫌疑人。”

“不行！”

“可以！”

常生和段冥面面相觑，江晚蹙眉，又听段冥重复一遍：“可以。”她才眉眼放松，嘴角上扬着回了声谢谢。

待她大摇大摆走进审讯室，常生五官狰狞，瞪着眼睛怒气冲冲：“你怎么能放她进去呢，后果你……”

话音未落，段冥直接打断，洒脱道：“后果我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