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刚说出来,白兮沫忽然后悔起来,万一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呢?人总习惯性的往坏处想,但又不得不去寻找安慰自己的理由。
越是饱经风霜的人,越害怕承受违心的事实,白兮沫从小孤苦,但寒伤却给了她一种无畏的气质,她当然不愿意一个屡次相救的人给她失望,女人的感性致使她这样无厘头。
寒伤点了点头,这几天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太过离奇,而且这素练给了他一种熟悉感,竟有些类似昨晚昏迷之际的味道,他总觉得这素练不是凡物。
长长地舒了口气,白兮沫接着说:“这是养母留给我的,她也没告诉我它的来历。”
说完便将素练递到寒伤面前,寒伤并没有伸手去接,如此纯净洁白的东西,还是别用手去接为好,他弯下腰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一条丝带。
“如果一条素练很美,那么我会发自内心的想到:要美满的活下去!”这是寒伤此刻唯一的想法。
白兮沫见寒伤又在发愣,只好无奈地吐了口气,以极快的速度绕到寒伤身后,然后用丝带勒住了寒伤的双眼,不过他这次并没有反抗,要是他再反抗的话,白兮沫一定得发飙。听说女人发起疯来连自己都会打的,寒伤可不会去触碰白兮沫的底线。
不过寒伤却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不难得知这丝带是白兮沫的贴身宝贝,可为何这丝带上的香味却和她身上的香味不同呢?
不知是因为心情大好,还是因为自己的小阴谋得逞,白兮沫俏皮地说:“走吧,我带你去看好东西。”说完向洞口走去,还不忘抓住寒伤的胳膊。
可是寒伤却像脚底生根一样站在原地,出口打断了白兮沫的疑问,“你听。”
白兮沫竖起耳朵,那是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大致意思是:秋叶树,洁白的雾,想起当初叙闲愁,昨时花开又缤繁,说与君到白头。黑色的梦,无人的路,曲终人散一场空,何时思念不再有,愿寂寞独相守---
“奈何桥在哭诉。”白兮沫愣愣地看着洞口说道,歌声就是从洞里传出来的。
寒伤只感觉背后冷汗直冒,在这种世外桃源唱这种歌,简直是大煞风景。这世上哪有这么渗人的歌?就算是一个面目狰狞的鬼怪站在面前也没有这歌声可怕,那节奏曲调足以让人半夜吓得尿裤裆。
与其说是一首歌,倒不如说是一个女人颓废堕落的独白,光听歌名就知道这女人早已有必死之心,不然又为何要站在奈何桥上哭泣?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洞里的人是何方神圣,要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怎么办,寒伤知道自己仍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刚刚敲击石块的拳头还传来隐隐的疼痛。
“我们进去看看吗?”白兮沫动作笨拙的转过头征询寒伤的意见,就算丝带蒙着眼,寒伤也能察觉到白兮沫的恐惧,还有歉意,她在责怪自己不该带寒伤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