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央张了张嘴,道:“他是不是,伤的不重?”
那一道伤怎么说也是横贯身前的,血肉模糊的她都有些不敢看了,受伤的本人却还能自己推开别人走?
林右注视褚筵的背影良久,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我看他不像受了皮肉伤,倒像是心伤。”
明央皱起眉头,眼睛转了一圈:“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试,他不至于吧?”
想到褚筵失魂落魄的样子,明央按了按眉心。
“算了,你就快要上去了,一会儿咱们一起去看看他就是。”
游霜阁,褚筵推门进去,发现褚怜此时不在院内,霎时松了一口气。
要是阿姐知道他收了伤,非得拉着他问个底朝天不可。
回了房间后,褚筵忽然又落寞起来。
可是阿姐不在,就完全没人关心他是不是收了伤,伤的重不重,就连师尊都是偏心穆休的。
身在边境,还不忘让自己不要伤他的面子……
褚筵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可能在灵啭心里没有一点地位。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即使他天赋绝佳,修为逆天,师尊不想的话,依旧不会多看他一眼。
褚筵难得黯然神伤一次,忽然就被硫炽咬住了手指。
小家伙叼过来一张手帕,放到了他的膝盖上,上面还隐隐约约粘着它的口水。
它让他,擦眼泪?
褚筵再次黑脸。
他会哭吗?
褚筵嫌弃地拎起手帕,忽然,一阵淡而熟悉的幽香传来。
他瞳孔一缩,缓缓看向硫炽,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是师尊遗落的手帕。
褚筵叠好手帕,想放进之前装硫炽吐出来的东西的木盒里,忽然觉得不妥,于是干脆把手帕压在自己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