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行动成与不成,三炷香后,都拔马回撤。
记住方向是向西,将追击而至的敌人引入天门屯外的密林,分化而斩之,若是伏兵都力有不逮,则由骑兵冲而杀之,此时敌疲我逸,大有可图!”
傅青主说出最后几字的时候,气势十足,似乎都已经看到了烽火连城溃败时的场景。
这让洞窑内,一众听的是眼里有光,连颓靡的士气都提升了不少。
这时候偷偷躲在角落的辛龙子,轻声问了一句:“可若是这都败了呢?”
穆郎连忙去扯了扯辛龙子的衣摆。
“问得好。”
鱼慈暗地里对其竖起大拇指,这世间的事,又那有哪般的简单,若都是想着什么是什么,那小爷我还想坐金銮呢!
一时沉默,石窑内又陷入一种诡异而尴尬的氛围。
“那便败了?命到穷途与天争,争不过,奈若何!”
傅青主起身,抽出莫问剑,高声长吟:“铮铮男儿,头顶天,脚立地,生作人杰,死作鬼雄!区区清狗,何足道!”苍老雄浑的声音,响彻整个洞窑。
“对,何足道!”
“脑袋掉了碗大块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子!”
……
众人应和,你一句,我一句把气氛,逐渐炒的高涨。
鱼慈抄手抱胸,冷眼旁观。
这个时候,他格外冷静,与人群格格不入。
“好一个生作人杰,死成鬼雄,说得就好像你们才是刺杀的主力一样,这个计划极大的危险,几乎必死的就是筛选出来三组的成员。而刺杀的主力,无疑又是天山这几位,其中肯定也有小爷。”
“你没事吧?”
鱼慈罕见的向卷缩在石壁一角的杨云骆问道。
杨云骆脸色苍白,按道理说一身伤,应当好好养着才对,这家伙偏偏也来了。
鱼慈念头一转,又想起昨天,还是前天来着,姓杨的,居然还有心思指导武琼瑶练习天瀑剑——叼毛,简直是活该!
杨云骆笑了笑说:“无妨。”
咳。
鱼慈斜蔑了他一眼。
杨云骆又道:“我涂抹了天山雪玉膏,创伤已经愈合,唯有就是伤了点元气。”说着,嘴唇微翘。
“混蛋,瞧你那高兴样,这药怕不是武琼瑶小娘们亲手给涂抹的?”
鱼慈暗地里揣测,心头就跟吃了只苍蝇似的。
其实,也不是他有多喜欢武琼瑶,主要是身为一个lsp,但凡是认识的漂亮妹子,又有了心上人,就有那么点点的不爽。
“咦!”
鱼慈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
离两人没多远的韩志邦问道,这位刚才一直竖着耳朵偷听两人的谈话。
“楚昭南呢?怎么没见着人。”
鱼慈提了一嘴,楚昭南那家伙就跟头雌孔雀一样,争强好胜,这种时候居然没有出现?
……
便是此刻。
“砰!砰!”
“砰!!!”
打狮子卧的罗汉晃了晃身子,洞窑内,巨石开裂,地动山摇,激起无数的岩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