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慈!”
杨云骆口中一声暴喝,青干剑裹住真气从手中掷出,身形矫捷如游龙,甩开左右骑兵,不过,终究是晚了一步。
咔嚓!
烽火连城吞兽大刀砸下。
一刀断颈。
血水冲天!
嵌着一双倒吊眼,圆滚滚的头颅,被斩飞出去。
“我居然这么凉了?”
眼前一黑,鱼慈心底犹然生出一股凄苦的情感。
耳朵里全是烈烈刀响,恍惚又听见一个声音反复质问:“为什么出刀?为什么不逃?”喋喋不休的叫嚷着,像只失了分寸的夏蝉,惹人心头厌恶。
“我怎么知道?那有哪么多的为什么!屠戮弱小,能忍?”
过往凶戾如恶蟒的眸子,在这一刻彻底黯淡下去。
“小样,呸。”
烽火连城双脚落地,对着无头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抬头就见到剑光如瀑,匹练一般飞了过来,躲闪不急,吞兽大刀斜挡,强悍的力道轰击在刀身侧面,青干质地本又是坚硬无双,咯吱一声,吞兽大刀应声断成两截。
烽火连城被这股力量轰了个侧翻,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堪堪御力,青干剑被刀身碎裂那一刹那,加持在刃上的真气,弹飞了出去。
杨云骆施展一个神龙摆尾,从空中接过青干。
而这时,残剩的十二门将土行,骑在马上猛地甩出血滴子,宛若一道黑色的大蛇向着杨云骆的项上人头咬去,一旦被血滴子罩住,就是被拔头弃尸的可怕下场。
杨云骆人在空中无法借力,青干剑一荡,抽干体内最后的一口真气,血滴子被扫飞出去。杨云骆落地摔下一个踉跄,就见上空是一层层的大网当头罩下,这网又唤做是五云袖,非布非铁,乃是雪山天蚕的蚕丝织成,刀剑难破。
杨云骆力有不逮,非但没有刺杀到烽火连城,反倒是为其所擒拿,心中羞愧难当,又想着武庄死去的男女老少,一时间竟想着拔剑自刎,他将青干举起,正欲结果了自家的性命,便被这时,赶到的烽火连城一脚踹飞了手中的名剑青干。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烽火连城眼珠子里藏着冷戾,轻声说道。
蒙住眼睛的战马义无反顾的撞向大炮阵地,有的被红衣大炮轰中,尸骨无存,有的被炮声惊走,脱离了队伍,还有的折在箭雨之下,最后,韩志邦带入炮兵营地的只有寥寥十几骑。
这群疯了的老兵,冲入炮火阵地,以马踏炮,竟然真的搅乱了火炮的阵型。
韩志邦落马,大枪拱起一道惊人的弧度,将对准他们的一尊红衣大炮,挑起调了一个方向。
红衣炮最后,向着自己阵地的炮火方位轰出一击,飞流的弹火,撞上火药,崩裂的气流,能量撕扯开离得最近的士卒的身体,血肉乱飞,本就不安的战马疯狂向着人多的方向撞去,铁蹄扣住地面,哒哒哒!
尘土滚滚!
偌大的一个方阵,从一角被崩开。
乱得没个样子。
这一日,韩志邦身受四十三创立而不倒,死时大枪折断,双手杵着舍神,面朝桑干河方向。
……
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
绑在木桩上的杨云骆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腹部,丹田气海空空落落,陷入是被烽火连城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