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孙悦因为这天气，脑袋倒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声王云飞。

“你是跟着你师父从最困难的时候过来的吧？说说那时候怎么样啊？我还很少问。”

“诶！”王云飞答应一声，他要是聊这个，真的有话说了。

“这事情太多了，我不知道从哪说，您想听，我给你说说这剧场的事情吧。”

“剧场？”

“对了！”

王云飞点点头，脑海里慢慢回忆起之前的光景。

虽然他是离开德芸几年，回来之后德芸就火了。

可不代表那段日子没跟师父经历过。

那时候的郭得刚是真的穷，没菜下饭，就故意往咸了做。

但是穷成这样，也还是一点一滴照看自己的这些徒弟，要知道那时候的徒弟都是住在他家的。

都得他来管。

柴米油盐哪样不花钱，同时还得带着人。

所以一说这些事情，王云飞瞬间就表情，“师叔您是过来的算晚。但是在那之前，德芸是真揭不开锅。

现在一想起来，还真觉得有些难过。”

孙悦也就好听这个，同时其他来得晚的鹤字科师兄弟也都伸着耳朵过来了，学相声不一定光死学传统。

有时候一些经历和一些话都能用来包袱。

算是丰富见识面。

要不说相声得一肚子能耐，懂得也多。

王云飞慢慢开口，叹出一口气，“当初德芸刚开始干小剧场，一开口就跟师父要400块钱。

这400块钱现在看着不多，我们这些工资也拿得出来。

但是那时候真的拿不出来，办法都想尽了。

所以后来只能找那种分账的剧场。

比如三七分、四六分、五五分的。

可是那样的也难找，万幸也是师父废了不少的嘴皮子功夫有答应的。

演了有一段时间，观众由少变多。

能稍微赚钱了之后，这剧场的主办方来劲了。

原来是三七分，他不认账了，他要四六。

四六又不认了，他要五五，甚至最后倒过来，到最后变成了一九。”

“一九？”孙悦坐在王云飞的旁边好奇的一问，“你们九啊？”

“哪啊，是他们九！”

“啊！”孙悦听到这气坏了，瞪大了眼睛，“这还有人性吗这个？不带这么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