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倾倾起身想去点灯,只见左侧门口倒下一个人。
身形像是翎儿,说时迟那时快,右侧门缓缓关上,桃倾倾脑后一疼。
醒来时头更疼,自己被五花大绑呀椅子上,生无可恋。
而看着地上的翎儿被移到了床上,也松了一口气。
那男子摇头晃脑的指着桃倾倾给他施针的地方,银针已不在原处。
看着他现在的窘迫,纵使被五花大绑的是自己,桃倾倾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这才是他没逃跑的原因。
:“以为拔了针就能恢复了?以你现在的窘境,我要是大喊几声刺客,你伤也还未痊愈,怕打不过我家那么多家丁吧?”
那男子垂头懊恼,样子不胜滑稽。
听闻南域人最重承诺,桃倾倾又接着开口:“认识铖国字吗?立个不伤害我的字据,我就给你治疗。”
本郁闷的男子两眼放光,猛地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桃倾倾试探性的问:“不认得铖国字?你是南域人?”
男子又点头。
:“那也无妨,我拟写好,你签一个自己的名字就好,先过来给我松绑。”
手脚重获自由的桃倾倾在桌前立起了字据,这男子没伤害翎儿,桃倾倾作死般的玩心大起。
在最后赫然写着,桃倾倾替我治疗哑疾,我称她为姑奶奶。
写完之后,那男子有些迟疑,指手画脚让桃倾倾念一遍,当念到那几个字时,桃倾倾胡编乱造:“桃倾倾替我治疗哑疾之事绝不会外传。”字数勉强对上了。
终于落上了名字,而尴尬的是,桃倾倾也不识得南域字。
本着基本的信任,桃倾倾从袖间抽出银针,三下五除二施完。
一个大男人眼眶热泪:“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叫赤里哈布,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城南驿站寻我。”
桃倾倾明显也没多讶异,催促他:“哦,原来是你,你快些回去吧,京都都乱套了。”
那男子也奇怪:“我是南域人,你不害怕?”
桃倾倾笑道:“你打晕了我的婢女,却没有伤害她,还替她盖好被子,有什么好怕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瞧着这也不是个大户之家。”
桃倾倾苦笑,这梅苑竟破旧成这番模样吗?
还是回答道:“小女桃倾倾,不过你还是别泄露半句的好,这纸字据上有你的签名,况且我还是你姑奶奶呢。”
:“啊?什么姑奶奶?”
桃倾倾拿着字据,一字一句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