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尘决定这个副本打完之后,一定回去好好涂磨砂膏。
顺便买个生产除油剂的厂子。
小国师整张脸都红透了。
被气的。
男人却不以为意,用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手中细白的腕子。
像是在把玩一方上好的美玉。
微生尘很爱吃,也长肉。
但他骨头小而细长,肉匀称附在上面,温温软软的,看上去纤细削瘦,实际上指尖都能嵌进肉里面。
国君动作愈发放肆起来,又揉又捏的,雪白手腕上都浮上红色指痕。
勒着他腰的手臂力气很大,一只手就能把他牢牢制住。
可小国师实在是被他气狠了,也顾不得能不能打过对方,张开一口雪白小牙就朝还在作乱的手上咬去。
“嘶...你又咬,说你是小狗还不认。”
微生尘尖尖的小虎牙卡在男人虎口上叼着不放,都快戳出血洞来了。
“好好好,我不说你了行吧?可真是小祖宗,脾气这么大!”
男人不敢对小国师下重手,好说歹说才哄得小国师松口。
国君刚缓口气,就看见微生尘一双水灵灵杏眼直勾勾盯着自己。
国君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又”和“小狗”都明显暴露出他的身份来。
“你为什么要骗我?”小国师怒气冲冲地质问面前的男人。
男人摸摸鼻尖,没敢回话。
就莫名心虚。
“你明明之前认识我,结果在宴会上还装作第一次见,把我灌醉,之后还跑到住处那里耍我!”
小国师越想越气,大大的眼睛都快盛不住眼泪,但还是倔强地睁大眼睛不让它们掉下来。
看着可招人疼。
“你还骗我什么了?”
男人慢慢摘下面具,露出来属于王易书的脸。
他慢慢擦下微生尘满脸的泪水,手足无措的慌了神,忙不迭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难道有人逼着你给我喝酒,逼你突然闯进我房里的吗?”
小国师根本不信他。
本来是想再临出发的之前,以抚塞国君的身份正式与小国师告别的,却因为忘形露了破绽伤到小国师,还把他惹哭了。
王七心里很不是滋味,怀里小人儿细细弱弱的啜泣声像锥子一下下扎在他的心上,戳在他的肺管。
早在国君把小国师拉下车的时候,周围侍从就全都知趣地闪开,虽然王七露了脸,但是除了微生尘以外没人看见他的容貌。
其实微生尘也不明白他自己为什么要哭,本来他是没有那么娇气的。
可是在面对一些人面前,他总是表现得非常任性又依赖。
心里仿佛认定了那人不该骗自己。
所以发现上当受骗时才会那么生气和难过。
他潜意识知道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男人都不会伤害到他,才会那样不计后果发脾气。
恃宠而骄,都不像以前被人夸的那样乖了。
王七都快被小国师哭化了,小国师那么乖都被他惹哭了。
生气咬人的时候乖,睁大眼睛一串串掉眼泪也乖。
他把手伸到袖管里取出一条红珊瑚的串子,举着微生尘的手给他带到腕子上。
那是国君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颜色丰美润泽,还很养人。
价值千金,非常衬他。
小国师泪眼朦胧地看看手腕上的串子,啪一下子甩在男人肩上,哭得更大声了。
“你这...这明明是给女人带的东西!呜呜呜...真的好讨厌。”
国君之前确实没注意到这链子是女款的。
他也不想想有几个男子会戴手链,手链当然都是女子戴的,只是觉得小国师戴什么都好看。
戴女子的首饰好看,穿女子的衣服一定也好看。
“之前我真没想过这个,别哭了好不好?你看着生气,把它送人也行。”
微生尘不想再理这个骗子,也不顾姿势难看了,他转身手脚并用爬上车,就叫着马夫驾车离开。
斜阳脉脉,绿草如茵,抚塞国君远远望着离去的马车,默默在心里道一声再见。
......
刚一回到马车,小国师就气鼓鼓地把红珊瑚串子扔到舞女身上。
“这个送你了。”
舞女从面纱上面抬起一双美目。
“这串子是单单给我的,还是尊夫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