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尘吃得急,又跟谈洛打闹,衣领微微张开。
谈洛只要低头,就可以看到黑色布料里面的一抹细白的雪色。
小美人穿什么都好看,低调华贵的暗色衣物更加衬托出他唇红齿白,色若桃花,更有一番独特风情。
只是这风格却不像小国师平时穿的白衫。
竟也没有里衣。
谈洛心里有些难受,暗暗不爽。
小国师从抚塞回来的路程不可能就挂个空挡,用膝盖想也知道只可能是被皇帝抓进宫里去之后发生的事情。
刚在吃饭的时候他就发现微生尘手腕上有淡淡的指痕,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捏住,箍着不放导致的。
在之前的惊鸿一瞥中,谈洛还注意到雪色肌理上的浅淡擦痕,像是被粗糙的指腹狠狠碾过去留下的证据。
这谈洛可就冤枉臧沧了,练功服的质量再怎么好,毕竟也是外袍。
微生尘的皮肤又嫩,没有里衣的防护,直接摩擦皮肤,自然会出现轻微擦伤。
可无风不起浪,他未必是将莫须有的罪名往臧沧身上扣。
要不是心思不纯,在宫里随便找出个宫女太监没穿过的里衣将就一下也比挂空挡强啊。
不过是想给府里那位“夫人”一个下马威罢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正室给偏房立规矩呢。
不然也不会提前派人到府里通知,国师马上就要回来了,告诉底下人备菜。
不舍得直接对微生尘做什么,却偏偏要伪造个蛛丝马迹,让情敌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自己求思不得,也不能让别人独享宝藏。
“脖子这里怎么了?”
冰凉的手指点上锁骨处,就像真正关心夫君的娘子一般,为他整理衣领。
却将领口扯得更大了。
雪白的脂肉瑟缩着颤抖,散发着靡艳的晕红,刚刚洗完澡皂角的香气伴随本身固有的异香绵密袭来,密密织出张网来。
糯糯的团子抱紧自己,试图抵御来自外界的伤害。
“干...干什么,好痒呀。”
乌发散乱,乖顺地贴在雪白小脸上,嘴巴嫣红一点,衬得眉眼醴丽非常。
羞耻于仅仅只是被整理衣服,就这样敏.感。
有痒痒肉什么的,实在是太不男子气了。
微生尘叫也不敢叫,只能发出幼猫一样细弱的推拒声,极力压抑的声音,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是快乐还是难耐。
白软的臂膊抵在对方的下颌上,软肉被坚硬凌厉的骨头挤压变了形状,做出非常明显的一个拒绝动作。
细白小腿从宽松的裤腿中滑出,泛粉的脂肉蹭在谈洛粗糙的裤褶上,像是弱碱溶液里点上一滴酚酞试剂。
这样不自量力的抵抗,没有任何效果,只会更加激起男人的谷欠望。
几乎是下意识的,单手牢牢制住顽抗的双臂,另一只手抚着衣领。
“这里,脖子怎么了?”
这坚定的态度,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仿佛不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永远不放开手。
粗粝的指腹划过脂白的脖颈,眼神仔仔细细地钻研痕迹的由来。
与冰凉指尖相对的眼神,热得能把布料烧出一个洞来。
微生尘完全没有经历去思考其它的事情,他全部的精力都用来克制自己不要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出丑。
茶色的猫曈泛起盈盈水光,却被浓密鸦羽盖了下去,又可怜又可爱。
“放...放开...咳咳...”
明明想严厉斥责对方放开自己,可是气力不够,只能发出软绵绵的撒娇声。
像是没长齐乳牙的幼猫,虚张声势地抱着比自己鼻子还大的指头乱啃。
还没有出息的被空气呛了一下子。
雪腮湿红一片,鼻头粉粉的,乌发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额头上,显得几分狼狈。
好在谈洛还没有那么过分,看到把人吓呛到后,就停止逼问,松开手帮微生尘一下下沿着脊背往尾椎骨顺气。
大概是很擅长养猫的缘故,谈洛rua人手法很好,微生尘很快就把气顺下去了。
经刚才那一遭,微生尘的脖颈又是一大片更加明显的绯红色,像是揉碎在奶糕上点缀的靡丽海棠。
谈洛轻笑下,大概明白之前看到痕迹的来由了。
小美人不懂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干嘛突然抓我衣领呀?都弄疼我了。”
男人一双桃花眼笑得如沐春风,一看就是心情极为愉悦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之后的宴会。”
微生尘就觉得最近遇见的人特别莫名其妙,总是以奇奇怪怪的理由对他做奇奇怪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