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爷顿了一下摇头:“我们有自己的差事,这是县务,理应县令署理。
新任的县令是哪一个?”
曹九想一下道:“上一科二甲第八名林修尧。”
三爷一顿,笑道:“想不到是他。
哈哈,为了不被五妹选中,竟是连庶吉士散馆入翰林院都舍弃,自请外任了。”
曹九嘴上不说,心中腹议,驸马哪有当县尊实在。
“走!”三爷大笑着一骑冲出。
……
管氏收拾好厨房,又去门口和儿媳周氏摘菜。
沈大伯眼睛看着摇篮里的小昌林,口中问道:“赶车不过两三刻钟就能来回一趟县城,怎么七两和三郎还没有回来?”
管氏看看天,已经快到辰时了,七两和三郎寅时就忙活着装好几筐菜进城,“卯正城门才开,他们卖完菜,还得买些米面回来。
昨晚不是说好,还要去县城找找短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农忙不好请到人。
再说家里也不指望他俩干活,急什么。”
“你不急,不急怎么老往大门口瞅?”沈大伯戳穿她。
“我那是瞅胡大夫。”
“瞅我干什么?”胡大夫背着手从影壁后走来。
“胡大夫来了,快坐下喝杯茶。”管氏急忙搬凳子,周氏这边进厨房倒水。
东屋,蒋氏正给儿子擦手脚,听到说话声,立时要出来看,到门口,又转身回屋抱紧儿子。
院子里,胡大夫转头问牵毛驴的小鹿拿药箱,“不急,我先给沈老弟扎一遍针。”
“要不先给小娃儿看,孩子昨半夜醒了一回。”管氏商量道,心里纳闷两孩子和胡大夫这是错过了吧,竟是没有一起回来。
东屋里,蒋氏搂着孩子的手又放了开来,努力吸吸鼻子。
等到秀永和沈大伯都扎完了针,还不见七两和三郎。
管氏不好意思的问:“胡大夫,早上七两兄妹去县城,您没碰见他俩?”
胡大夫看沈大伯已经睡着,示意管氏和他出去说话。
“七两和你家三郎我没碰到,但据说今天城门口有一群人打架,不论参与与否全被带到了县衙。
我来时,看到你大女婿载着你娘家大哥和黄里长,急慌慌的进城了。”
“这。”管氏头皮发麻,“您先歇会儿再走。”
然后她就着急忙慌的找大郎二郎去了。
……
县衙坐北朝南,占地颇广,门两侧的石狮子,显得很是威严。
沈笑他们打群架还不到进大堂的地步,甚至连大门都不用进。
程越谦和沈曜一路护着沈笑,生怕她被吓着。
沈笑倒是不怕,衙役们抓他们时,是看到他们三个满身泥土躺倒在地上的。
再一对比那八九个,都比他们大,又有程越谦这个最近得脸的,悄悄塞来的银两,心里自然就会偏向他们。
所以一路上没像其人那样,时不时被吼一声,被刀背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