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叫自己去见他,郑信便感觉状况不妙,一下变得紧张万分。
不等郑鼎恐吓,他便不打自招,向父亲、伯父坦白了一切。
跪在二人面前,求饶道:“爹、大伯,我也是为讨好堂兄,才他对松花蛋感兴趣……”
郑信伯父,吏部员外郎郑鼎,眉头一皱,脸上露不悦之色。
他今日急匆匆的回来,便是因为早早得到消息,李二命刑部彻查自己,同时还要让郑信去游行。
这下,终于知道缘由了,自己好侄子惹的祸。
其父亲郑信不惯着他,拎着家法上去要揍人,“你个没出息的!还敢在这儿狡辩!人家堂堂郑氏嫡系,会看上这种小玩意!”
“啊!”
郑信一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儿能吃得了痛,郑信一棍子打下去,他疼得鬼哭狼嚎的。
惨叫声唤醒了郑鼎,他出声阻止了兄弟,“好了!”
“陛下命刑部调查我,而非百骑暗中行动,敲打我郑氏的意味大于判我之罪。让盛儿游街示众,亦是如此……”
“啊!要游街示众,伯父我不要游街!那我还有何前面活着……”
听到这个消息,郑信天打五雷轰一般,整个都傻了,推着爬到郑鼎跟前,抱着他的腿求饶道。
“放心,游街并非今日,尚有回旋的余地。稍后衙役来拿你,你便老实前去。”
见侄儿点头,郑鼎语气一转说:“不过,如此一来,说明最难过得一关,过去了,陛下不会问责于你。”
“刑部那边?”郑盛问。
“放心!这些年来背靠家族,老夫可从未插手脏事,勤勤恳恳的,不怕刑部查。”郑鼎笃定地说。
他知道,自己立身之本是什么。
像他们这样的旁支,家族很少会重视的,正是因为他在吏部当职,手握实权,成了家族有用之人,这才得到族内认可。
“你们近日也都收敛点,别让刑部揪住辫子。”郑鼎嘱咐一句。
“可姓牧的乡巴佬……”
看见侄子仇恨的目光,郑鼎抬手打断她,说:“那个姓牧的不足为惧!放心,他与我虽都乃从六品,但从六品是不同的,其命运仍掌握在老夫手中!”
郑鼎所言不错,吏部是六部中权利最大的,他还是考功司员外郎,负责天下三品以下文官,每年的考课。
可以说,百官的升迁之路,掌握在他们手中。
其官阶要比实际官阶高一等。就凭五品长安县令马枫,得向六品官点头哈腰的,便可以看出其中端倪。
牧云这个监丞,在郑鼎的面前,他真不太够看的。
只是,他们高兴的太早了,下面发生的一切,令人感到绝望。
郑盛刚安心下来,长随便风风火火地跑来,焦急地嚷嚷着,“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
“嚷嚷什么!哭丧呢……”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郑盛刚平静下来,听见长随的哀嚎,顿时便不高兴了,要把之前的气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