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说一遍,一个字不属实我就割你一块肉,懂?”
袁序对着黄皮子说完,让魏钊给自己磨墨。
“是,小人这就说,这就说。”黄皮子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还是一个王爷,吓得舌头都卷了,魏钊刚听还在想这是哪的口音。
“年初那会,小人在琉璃坊找……找乐子,然后这圆圆姑娘就上前跟小的搭话,让小人在东街水里头下毒,接着还给了小的三十两银子,说办好了还有好处。”
黄皮说完一段,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袁序。
袁序依旧冷漠的神态,倒是魏钊听了一把抓起黄皮子的领子,黄皮子整个人给悬着,脸上憋红了,手脚乱蹬。
“让你下毒,你就下毒?!你脑子被狗吃了?!”
黄皮子透不过气,也说不上话,袁序皱着眉头制止了魏钊:“放下,让他说。”
黄皮子双脚落了地,整个人瘫在地上大喘气:“小人,小人也不想啊。小人欠着赌坊钱,这也是没办法不是!小人知错了知错了!”
“接着说。”袁序在纸上上将赌坊和琉璃坊画了个等号。
“然后,小人就摸黑到东街水井下了毒。后面隔了个把月,圆圆姑娘又找小的,让小人在西街那口子水井也下毒,还给了小的五十两银子。”黄皮子说完下意识爬远了些,远离魏钊好几步。
“老王是你杀的?”袁序查过卷宗,这瘟疫得了的人死也是死在两周后,这老王刚出几天就死了,不对劲。
“小人下毒时,被这老王头看见……所以,所以就利落干脆宰了。”黄皮子惊恐的看着袁序,自己杀人时并未有人看见,这王爷如何得知?
“好大的狗胆!杀人,下毒!东西街百姓一共上千户,你真该千刀万剐!”袁序听完气的拿起砚台砸向黄皮子。
黄皮子愣是被砸的脑袋开花,血流不止,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还有什么,还不快说!”魏钊当胸给了黄皮子一脚。
“没了,没了,圆圆让我给这些个富家公子下毒,说是,说是要扩大影响。还让我去找赌坊二当家,让他想办法把赌下到衙门里头!真没了,王爷!王爷饶命!”
黄皮子捂着胸口,这一脚简直拆了他的骨头。
“解药在哪?”袁序走到黄皮子面前,居高临下看着。
“没,没有解药。王爷,王爷,他们真没给我解药!真的,就让小人下毒!”
黄皮子死命摇头。
“带给曾广言处置。”袁序听到没有解药,心里一慌,这可不行,关系到上千户百姓!
魏钊一把抓起黄皮子出了门。
袁序拿着药包和酒馕去了太医的住处。
李太医这会累的躺床上刚眯盹一会儿,就被敲门声吵醒。
“谁啊?来了来了!”
刚开了,就见袁序一脸冷冽的黑脸,吓得就要跪下。
“参见王爷!”
“起来,你来看看这是何物,可解?”袁序将药包、酒馕丢在桌上。
“是,是!微臣这就看!”
李太医身子骨被袁序这一吓有些抽筋,拿起药包凑近鼻尖嗅了嗅,又打开酒馕闻了下。
“微臣一时无法判断,其中有一味药倒像大漠的百枯草,味酸涩又带些甘甜。王爷从何得来?”李太医不解,凭着这百枯草,这玩意定是毒药无疑!
“这就是瘟疫源头。可解?”
袁序心知这恐怕一时半会解不了毒,迟一天就会有人死去!
“这……”
“这什么这!快说啊你!”袁序急的头上冒汗。
“微臣需要些时间。”李太医心里犯嘀咕,解药那里是说有就有的!
“给你三天!解不出来,本王参你一本!”袁序说完,甩了袖子就走。
李太医欲哭无泪,有生之年居然会被纨绔王爷参一本,想了想,立刻召集其他太医,几人就窝在药房捣鼓解药。
袁序从太医那回来,就在屋里来回踱步。
“吱嘎”窗户被推开,周慷派来的黑衣人从窗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