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又气又无奈，唇瓣哆嗦着，却说不上来一个字。

一开始，她的确是自愿签下那份合约的，合约上的内容，她都仔仔细细的看过，她知道毁约会给她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

而她只是个新人，没资源，没人脉，背景后台又不硬，是斗不过盛华娱乐那样的大公司，若是执意不服从公司的安排，被雪藏，被封杀那都是轻的……

凌菲低着头，心里慌乱，迷茫，整个人像是六神无主的样子。

艾文面无表情的跟他说，“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找一个像陆城池那样的金主，有他罩着，整个盛华娱乐都得跪下来，给你叫一声小祖宗，姑奶奶，要是没这个本事，就乖乖听话，你老板就是你大爷。”

凌菲身上有一股清高，但可别在他面前装清高，因为他会亲手把它弄得粉碎的。

艾文的话很羞辱人，凌菲忍不住呛声回去。

“我有我的自尊，我是给你打工的没错，但打工的就不是人了吗？我不想当成一个被你们利用的工具……”

艾文却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径直上了车，凌菲就这样被他落下了。

她泪眼朦胧的站在那，想起自己近来所受到的委屈，又想起昨晚的遭遇，顿时觉得人生灰暗的像是没有一点光一样。

偶然间，她又想起了陆城池。

她闭了闭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时半会间，思绪恍惚万千。

*

在回陆家的路上，宋知意头偏向车窗外，看着不过才是清晨，却已经很热闹的街景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

陆城池偶然间瞥了一眼女人的侧颜，却发现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

宋知意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现在有点没精神，想睡了。”

男人那双深沉的眸子像是看不到底的大海，他淡淡的开腔道：“你昨晚喝酒了没有？”

“没有，滴酒未沾。”

他不还用他的方式验证了吗？

怎么，亲完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