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趟浑水,主儿何必参合进去。”珊瑚一边为魏佳轻轻捏着酸软的肩头,一边满脸担忧地说道:“至此以后,嘉贵妃娘娘定然恨死您了。”
魏佳闻言微微睁开半眯着的双眼,特别无辜的说了句:“恨就恨吧,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啊!”
“主儿!!”珊瑚急的直跺脚。
然而相比于小侍女的心急如焚,魏佳可就淡定多了,她说道:“没事的。”
怎么能没事呢?
珊瑚噘了噘嘴巴,随后又想起什么似地说道:“唉,也不知道嘉贵妃肚子里的龙子能不能保住,奴婢刚刚在旁边看着,她摔的可真是不轻嘞。”
保不住的。
魏佳嘴上没说,但在心里面如此想到。
这不是什么诅咒,而是历史上就这么记载的:淑嘉皇贵妃金佳氏于乾隆十三年诞下一子,落地即殇,未命名。结合这个答案来看,今儿这事就很清楚明白了。
嘉贵妃定然是早就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所以干脆“废物利用”一举将流产的罪责安在娴贵妃的身上。
此招虽然看似平平,但效果却大。娴贵妃正逢上位皇后的关键时刻,一身名誉必须“冰清玉洁”绝不能有半丝污点,否则的话皇后之位定然泡汤。
而如果娴贵妃没了希望,那么嘉贵妃这个“受害者”不就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宫里的女人真是不一般。
魏佳砸了咂嘴巴,心想:穿过来这么长时间总是有点宫斗的意思了。
果然,一夜安睡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圆子就进来禀告说:“嘉贵妃娘娘的孩子没了。”
魏佳闻言白嫩的小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小圆子就继续道:“嘉贵妃身边的灵枝以大不敬不由,被太后下令仗杀了。”灵枝也就是昨儿夜里指控娴贵妃推人的那个小宫女。
“知道了。”魏佳点点头:“你下去吧。”
“嗻。”
如此这般又过了大半个月,乾隆再没来宫储秀宫也没有再翻过魏佳的绿头牌,珊瑚对此十分的忧心忡忡,嘴巴里面甚至长出了一圈的水泡儿。然而,魏佳却淡定的很,她最近还给自己做了一个健身计划,准备把瑜伽给捡起来。
如此这般随着三月的到来,京城的气温也逐渐开始回暖了,这一日,魏佳在寿康宫里刚刚说完书,乾隆就从门口走了进来,两人撞了一个对面,魏佳立刻就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乾隆的目光在其身上一扫而过,今儿的小姑娘穿着一身天青色嵌紫色滚边的缠枝花旗服,白嫩嫩的脸蛋上也充满了光泽,很精神,看起日子过的也挺滋润。
“起来吧。”乾隆淡淡地说道。
魏佳闻言就站了起来,而起身后,她也不躲避就那么抬起头笑盈盈的看着乾隆,后者眉头一挑问:“你笑什么?”
“臣妾已经有三十五天十三个小时五十四分钟没有看见陛下了呢,今日总算见着了自是喜不自胜。”
乾隆心里纵然知道这女人口中所言未必是真,然而不知为何整个人的心情却依旧在瞬间变得高涨起来,而就在他背着双手,唔嗯一声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刚刚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想他的女人却又笑盈盈的开口道:“皇上是来给太后请安的吧,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说完这句话,人就纤腰如柳,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离开了。
乾隆:“………”。
英明如他,一时之间却也分不出,这女人到底是真想他还是随口糊弄他的。
“这是怎么了?”一进来就发现儿子脸色不大对劲儿的太后笑着问道:“是谁惹我们的万岁爷不高兴啦?
乾隆抿了抿嘴巴没有说话。
太后见状眼神一转,心里已然是猜测到了什么。
母子两个喝了半盏茶,说了几句闲话,再之后便开始要说正事了。
太后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六宫也不能总是无主,自富察氏薨了后,皇后之位就一直空悬,如今也该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乾隆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
太后见状便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哀家知道,娴妃不是最得你心意的,但她却是最合适的。你是皇帝,前朝、后宫都要周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