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见清清点头,也很是满意,眉眼中满是慈爱:“朕的清清长大了。”
“可是清清啊,若你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出嫁之后,做父亲的只希望日子过得舒心也就罢了。”皇帝陛下拍拍清清的肩膀,长叹一声。
“父皇……儿臣明白的。”清清咬了咬嘴唇,低声道。
望着清清不再早已稚嫩的眉眼,皇帝陛下的眼里罕见地闪过一抹痛色:“清清可会怪父皇?”
怪?清清不解:“清清不会。只是不明白父皇为何如此说?”
皇帝陛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也罢。宋淮啊,你来。”
宋淮颔首,恭敬上前。
“来,朕敬你一杯。”皇帝陛下伸手,把自己斟满的那杯酒递给宋淮,示意他接着。
宋淮忙低下头:“微臣不敢。”
“拿着便是。此处又没旁人,更没有君臣,只当是平常翁婿罢了。”皇帝陛下又把酒杯往前递了递,豪迈一笑。
“多谢陛下。”陛下言至于此,他也再不好推辞。于是弯腰双手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从今往后,你与朕,便是一家人了。”皇帝陛下上下打量着宋淮,满意地点点头,笑得温和。
“荣幸之至。”宋淮放下杯子,拱手道。
“可还记得,朕前段时间同你说的?”
“陛下所托,臣时刻铭记于心,岂敢相忘。”
“哈哈,好!”
所托?我怎么没听宋淮提起过?清清在一旁听得是云里雾里,他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皇帝陛下又拉着宋淮和清清聊了好一会儿家常,又赏赐了好一些宝贝,说是弥补今日宴席的缺憾。
等清清和宋淮坐上回公主府的马车时,已是深夜。
“驸马,父皇拜托了你这么时啊?”刚上马车坐下,清清便忍不住了,问道。
宋淮理理衣摆,笑:“臣记得,臣同殿下说过的。”
?清清皱眉,扶着脑袋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把这几日她能想到的宋淮同她说的话都过了一遍,可还是没有任何有关的记忆。
清清撅了撅嘴:“是吗?本公主不记得了!你再说一遍呗。”
“陛下说,成婚之后要拜托臣,好好指导公主的功课。”宋淮挑了挑眉。
……咱能不提这事嘛?
“你少唬我!”清清咬牙。
“父皇定是和你说了什么重要的事,你没告诉过我的!”哼,以为她是好骗的?依照父皇的性格,突然把自己嫁了出去,却绝不可能只是毫无征兆的一时兴起。
身为当事人之一,既然她毫不知情,那么另一个当事人——宋淮,父皇一定同他通过气,他肯定知道些内情,例如赐婚的原因、目的之类的!
宋淮眨眨眼:“微臣不敢隐瞒殿下,确实没有。”
“你说不说!”清清才不信这厮的鬼话。相处两日下来,她就已经发现了,这厮表面上舒云朗月的一副翩翩君子模样,背地里花花肠子弯弯绕绕的坏得很!
清清把脸凑到宋淮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
宋淮的眼里带着笑,从容地与清清对视。
?还是不说?
清清伸出手,象征性地松松拽着宋淮胸口的衣服,威胁道:“快说!”
宋淮低头望了望清清那只拽着他衣服的手,清清有些心虚,手微微一软,可看着宋淮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还是心一横,死死拽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宋淮任由清清拽着,还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说点本公主听得懂的。”清清咬牙。
“噗嗤。”宋淮笑得花枝乱颤。
……驸马有错在先,公主要是家暴,该判几年?
清清脸一黑:“你!好你个宋淮,你竟敢嘲笑本公主!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