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静极生动,短短一个钟头的时间里,刘夏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它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静止也非真正意义上的运动,这是交替在两者之间几为玄妙的感觉。
你能在极为平静的打坐之中感受到身边的一点一滴动静,风刮过,树叶落地,鸟儿叽喳,甚至像是发丝晃动的微妙动作。
也许不至于这么夸张,但刘夏的内心确实是止不住的震惊,或疑惑、或不解、或惊讶,种种奇怪的心情都难以言喻他现在的状态
差点睡着了!
草!
刘夏尬尴的舒展了下筋骨,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既然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放手反到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打坐静息下次一定行!
屏气敛息,刘夏悄悄的看着一旁还在打坐静息的江河,也不去打扰,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忽然心里就有了种悸动。
这样的江河似乎也别有一番韵味。
江河闻声眉头微微颤动,双眼缓缓张开的刹那,刘夏仿佛再次从江河水灵灵的双眸之中看到了浩瀚广阔的海洋,那是一双不平常的眼睛,是充满着灵动和生机的双眼。
“我们来打桩站桩吧!”刘夏一时间看懵了,差点一个嘴瓢又给说错了话,还好连忙改了过来。
“嗯。”
江河奇怪的皱了皱眉头,才慢慢的起身站好,微微下蹲维持着一个马步的状态,一边做着一边给刘夏讲解道:
“桩功几乎是一切东西的基本,无论是打坐静息的观想之法还是稍后会进行的长跑,都可以加以融合拥有一定力量和速度的拳击和步伐,最主要的是腰”
江河讲着,刘夏就在一旁认认真真的听着,俨然一副老师与学生的模样,良久,江河最后一句话说完,站桩也就结束了。
“嗯,你来站吧。”江河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刘夏说道。
“哦、哦。”
刘夏还沉浸在江河的讲解之中,直到江河开口,这才有些羞耻的曲腿下蹲,看江河做的示范模样还十分的帅气,但一到自己的身上就总觉得这个动作极其别扭,不用看也很丑。
事实上别扭和丑的都不是动作,是人。
看着刘夏站桩,江河忽地挑了下眉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没吃饭?”
“嗯?”
“卧槽”
砰!
刘夏刚站的好好的,却莫名其妙被江河抓着肩膀一个下压,不堪重负的他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摔得响当当的。
他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发痛的屁股,吸了口凉气,正想发挥男性魅力鼓起勇气质问江河,结果就被江河先开口教育了一句。
“既然要站就站好一点,打坐打不好,站也站不好,你是软脚虾吗?!”
她可算是挑着机会打压打压惹人厌的刘夏了,昨晚憋在心里的那一口气都感觉舒畅了不少。
“软脚虾?!”
刘夏瞪大了眼睛,顿时不服气了,男人可以不行,但偏偏不能软脚!
“看好了!这就站给你看,不就个站桩吗?我三岁打娘胎就会了!”
刘夏一时间忘了忽然被江河戏耍的事情,连忙有样学样的站了个桩就想要让江河刮目相看。
“哼。”江河轻轻哼了句,瞥了眼刘夏后,才不紧不慢的给刘夏摆着姿势。
“站桩也要入静,所以和打坐是息息相关的,在脑海中继续观想着打坐时的东西,就能很好的入静,然后慢慢的移动重心,左右来回移动,保持着一种动态平衡的姿态,仔细的体悟身体中每一寸肌肉的变化,动静兼顾变化不休!”
江河很有做老师的天赋,无论是用手给刘夏摆正姿势亦或者是他的耳边讲解,都让刘夏很快的进入状态,脑海中观想着那只灵活的花白大蛇,然后身体重心跟随着大蛇一样灵活摆动,却又仿佛微不可察。
一旁细细观察着的江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刘夏的动作说不上极其标准,但是入静和站桩时重心移动的幅度极其微小和自然,仿佛一个多年武学老手。
她忍不住好奇道:
“你观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