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哥,我陈冰何德何能,只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长安人氏,在蛮夷部落虽然是我解决了你们的伤口问题,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要靠着各位大哥的意志才能挺过这道鬼门关,我只不过是起到了一个催化的作用,再者说了,我们当兵的人,为的说的清楚一些,无非就是退伍之后妻儿老小能够有个好日子过,如果我今天答应了你们的请求,日后对你们发号施令的话,想必这既是对不起你们对我的信任,也是对不起你们的妻儿老小,还望各位万不可提及此事。”陈冰温和的说着。
那群伤兵听了这话,顿时有些难以言表的心情涌上眼眶。
一旁的那些士兵听了这话,也都感慨万千。
也就是这样,当几年之后,陈冰率领大军平定叛乱之时,那些跟随陈冰的军队之中,唯独要数蜀中的士兵最为听从军令。当然,这是后话。
正当这群伤兵骑虎难下的时候,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
“陈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啊,既然让我马铜山遇见了,今晚就别想走,得好好陪我,也陪兄弟们喝上几杯!”马铜山从军营中走了出来。
陈冰对着马铜山点头示意,道:“那可真是多谢马将军好意了,不过我还记得,当日在蛮夷部落,我和马将军还有陶校尉三人喝酒,第一个躺下个可就是马将军啊!”
此话一出,一旁围观的士兵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马铜山佯装生气,对着一旁的陶校尉问道:“陶校尉,陈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无辜躺枪的陶校尉看看马铜山那生气时的脸庞,又看了看士兵围住的陈公子,唯唯诺诺的说道:“末将记不太清,好像,确实如陈公子说的那样。”
话音落地,士兵中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
在军营中,最痛快的事情莫过于看上级的笑话了,像马铜山这样对待下属还算和善,但平日里几乎找不到什么槽点的将军,这时候有了可以笑话的地方,自然是要好好嘲笑一番。
“不准笑,都给我回去训练,你们那几个伤兵,不好好待在军帐里养伤,跑出来瞎凑什么热闹,赶快滚回去,不然,老子就让你们和他们一起训练!”马铜山或许是老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朝着那些士兵大吼道。
可这些士兵也是知道马铜山的脾气,尤其是那些伤兵,自然是知道马铜山是不想让他们这些伤势还未痊愈的人多受些累,便主动的退开了。
之后马铜山来到陈冰身边,道:“陈公子,你这可不厚道啊。”
陈冰笑笑,道:“将军,先别管我厚道不厚道,话可是真的,要是不服,今晚咱们继续喝嘛,我不怕将军,我相信将军也不能怕我这个毛头小子!”
“好!”马铜山应承下来,道:“传令下去,今晚咱们所有将士,都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顿,谁是最后一个倒下的,老子让他做校尉!”
话音落地,一旁的陶校尉苦笑道:“将军,如果我是最后一个倒下的呢?”
马铜山哼了口气,满不在乎的说道:“刚才没听见吗,你要是最后一个倒下的,老子让你做校尉啊!”
“屁,我本来就是校尉!”陶校尉大吼道。
士兵之中的哄笑声愈发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