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
谢徵皱起眉,印象中祁绒似乎说过她的邻居,不是一对老年夫妻吗?
小周却以为谢徵被自己说动了,忙不迭地点头:“没错!我观察了好一会儿!明明只是邻居,那个人还专门等祁小姐回来,还给祁小姐送早餐,而且……”
而且那家伙长得很帅!
就算是看惯了娱乐圈小生的小周,都要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的帅!
那个不知道名字的陌生男人身上有一种和谢哥截然不同的气质,疏离有冷淡、礼貌又克制,如果说他家谢哥是象征着骄傲与荣誉的月桂树,那人就是风车下馥郁芳香的紫罗兰。
然而谢徵只听了一半。
“那个邻居我知道。”
他看向小周,眼里写满了大惊小怪。
不就是一对老夫妻吗?祁绒说过自己的邻居很照顾她,既然是关系亲近的邻居,那长辈关爱小辈有什么问题?况且祁绒都说过了,是那家的老妇人很喜欢她。
此刻的谢徵还没有意识到,他脑子里的讯息停留在几年前,那时候祁绒是有一对亲近的老夫妻邻居,可他们早就迁居到国外去了。
也许祁绒有再和他提过,但他完全没有上心。
这样的信息差异,导致了谢徵和小周的谈话牛头不对马嘴。
谢、谢哥……警惕心也太差了吧!
小周眼睛瞪得老大,万万没想到谢徵能说出这样的话。
还不等他强调祁绒的邻居是个意图不轨的年轻帅哥,谢徵接下来的话就堵住了他。
“好了我知道了,这事儿不用再提,”谢徵厌烦地摆了摆手,“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和外界联系上,过两天,你跟着他们出去一趟吧。”
被打断的小周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就因为谢徵的吩咐分了神。
“啊?不行啊谢哥,把你一个人留在山里怎么可以!”
小周的意思很明确,谢徵近期是没办法走开了,但他的本职就是照顾谢徵,他走了,谢徵一个人怎么办?
话题一旦被转移,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我不要紧。”
在这件事上谢徵的态度十分坚决,就算他早就做好了面对艰苦山区条件的心理准备,但他是一个生活在新时代的正常年轻人,长期消息隔绝并不利于心理健康。
“对了,阿绒的事你就别管了,有什么事你回来再说,等不忙了我会亲自去找她。”
说实在的,在件事上谢徵还是觉得自己理亏的,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祁绒的脾气。
虽然这个“脾气”都是他一个人的看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小周也知道谢徵是不想让他再掺和了。
不过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他一个外人掺和进去确实不合适,哪怕他真的觉得事情有变。
谢徵却在心里舒了口气。
这些天的烦躁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般,从他身体里窜了出去,让他浑身轻松了不少。
自以为找到症结所在的男人,自信满满地作出了决定,殊不知外界早已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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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祁绒并不知道一个麻烦正预备找上门来。
她在星巴克坐立难安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和郑晓琪去到了隔壁的商业大厦。
一开始郑晓琪还困惑地问她,衣服首饰包包不是都有专业买手送到家里挑吗,被祁绒用“无聊”当借口搪塞了过去。
她差点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前世孤苦伶仃的社畜了,而是手握巨款的富婆。
郑晓琪也没有多想,甚至十分热情地告诉祁绒要给她露几手。
以前她常因为没有女人味而被人说三道四,虽然郑晓琪自己不在意,但当初祁绒被迫把她送出去的理由实在是伤了她的心。
说她不懂时尚,鲁莽又没有礼貌,留在身边只能让人看笑话。
说她没有女人味她认了,但郑晓琪这个人偏偏好胜心极强,要是针对她的缺点,她能记一辈子。
后来她到了国外的大学,第一年就选修了时尚知识,甚至还去过知名杂志社做实习生,跟着手工艺人学了大半年。
但祁绒的消费观念已经大不一样了,那些华而不实、浓艳浮夸的衣服已经被她捐给山区了,现在她的衣柜里都是些简约的轻奢品牌。
郑晓琪却还把她当做以前的祁绒,带着她就直奔一家奢侈品定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