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前面墙露出个濛古人狰狞的脸,戴着一顶圆圆尖顶的头盔,披着厚实皮甲,正用力往墙头爬。
院子里的马夫们顿时一阵大呼小叫。
在院墙远远地看他们骑着马,和爬到墙头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隐约都能闻到院子里有一股尿骚味,有谁吓尿了?
李元冬怎么还没搞好?
急死了!
这不行!不能自己把自己吓死。
赵长龙大吼一声,“弓箭手听令,放箭!”
“开!”
目光一直在墙头逡巡的陶十三一声喊,两位举盾的非常配合,连忙把木盾移开一尺多宽的口子。
嗖!
嗖!
嗖!
陶十三接连射出三支箭。
第一支射在濛古人肩膀,插在皮甲,箭尾一晃一晃。第二支射偏了,应该是擦着脖子飞过去。
边掩体的箭手也射出两支,一支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后面一支钉在胸口,但似乎没射穿皮甲。
“啊!”正在爬墙的濛古人发出一声闷哼。
好!
陶十三最后一支似乎射中了头顶,只见他身形一顿,缓缓地向后倒去,从墙头消失。
呼!
陶十三长出了一口气,甩了甩手腕。
呼!
赵长龙也长出一口气,旗开得胜,这是好兆头,只要别让这些濛古人进到院子里就好办。
随着第一个爬墙头的濛古人消失,外面又传来一阵怪叫声,听起来是他们的头领让他们集中爬一边。
“赵头,赵头,我来啦!”
是李元冬,一手拎着炭火钵,一手抓着个碗,还拎着个袋子,鼓囊囊的,里面装的应该就是做好的纱布木棍。
一看李元冬要把冒着火星的炭火钵放在农夫泉水桶边,赵长龙顿时被吓得灵魂出窍。
“哎!哎!别!把炭火钵放远点!”
“啊?”
李元冬不明所以地把炭火钵放在掩体外面。
“赵头,接下来要干啥?”
“干啥?作法。”
“啊?作法?”
“真的要作法?”
陶十三眼神闪动,也不去看围墙,立刻凑了过来。
“蒸的?煮的!”
赵长龙一把拿过李元冬手里的碗。
“木棍弄了多少?”
李元冬连忙解开腰缠着的布袋,从里面掏出一大把劈好的细木棍,面都按照赵长龙说得缠好了纱布条,足足有七八十根。
“做好的我都拿过来了,还有两卷纱布,伙房里还在做。”
“嗯,这些也够了。”
赵长龙一把拿了二十来根,放进碗里,从农夫泉水桶往里面倒了小半碗。
“这是啥,黄酒?不像啊,味道好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