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弟细细说来,让为兄看看能不能为你排忧解难。”
未央生闻言苦叹一声道:“我这浑家姿容虽然无双,风情却未免不足,只因平日其父训过严,不通云雨之道。在下极喜日间干事,好看阴物以助淫兴。有几次扯她脱裤,她就大喊起来,只得罢了。纵夜间干事,行房的套数她也只肯些中庸之道,不肯标新立异。要做“隔山取火”,就说犯了背夫之嫌。要做“倒浇蜡烛”,又说倒了夫纲之礼。要搭她两脚上肩,也费许多气力。至于快活之时不肯叫死叫活,助男子的军威,就唤她心肝命肉,竟象哑妇一般,不肯答应。”
姓柳的男子哈哈一笑:“老弟啊老弟,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早知道我就不多事了。”
“柳哥哥说那里的话,你能帮我那已是看在赛前辈的面子上了。不知赛前辈何时能来南宁做客,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等日后有机会再说罢,师尊他到东京办事去了,我也不知多久才能见到他。听他老人家说……”
柳姓男子说到一半,忽然停言不语,随即又朗声道:“好重的杀气,不知是哪一位朋友驾临,何不现身相见?”
“难道被发现了?”那明月闻言心中一阵肉跳,但最后还是强忍住没有露头。
果然片刻后,一道黑影忽然从房檐出奔出,朝着县衙方向逃去。
可屋内的两人动作更快,一前一后堵住了他的去路。
“原来是县尉大人啊,不知深夜造访,所谓何事?”未央生满脸阴沉道。
原来此人正是月前在江阴镇,打伤那明月的县尉张洪。
“你又何必假惺惺。勾结悍匪柳一刀,谋害未婚妻。未央生你枉为儒家弟子,白读了这么多圣贤书!”张洪不屑地骂道。
“果然是他!”那明月心中暗叫一声好,总算是把柳一刀找到了。
还未等未央生回话,柳一刀已抽出长刀劈向张洪,口中喊道:“老弟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回县衙把你捅出来嘛?”
未央生微微一思量,也挥指夹击。
他这套指法是昔年到东京国子监进修时所学,名曰三绝指。三绝说的是儒家祖师孔圣人韦编三绝之事,故而招式上以夹、捻、挑为主。
张洪在修为上本就逊于柳一刀,如今又被未央生夹击,只坚持了十余招后便被打得险象环生。
躲在假山后的那明月一边观战,一边在心中不停地在思考打量。
房顶上交战的三人,那明月都想除之而后快。但如何解决掉他们,确实一个大问题。
那明月自忖,虽然柳一刀刀法精湛,可凭着自己一身毒功,一手三阴蜈蚣爪,倒也并不惧他。
只是若柳一刀一直跟未央生混在一起,想要杀掉此人,实在是难上加难。
正当那明月天人交战之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房顶上的三位还请罢手吧!坏了银龙商会的规矩,后果可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