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城离这里有些距离,传不到阿彦的耳朵,况且这次的事,风险太大,我实在不放心带着他。”
陆之安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叹了口气加快脚步。
“之安,若是这次就这么走了,我觉得我们跟彦公子很可能就这么断了,难得遇到这么优秀的人,真的不说清楚就断掉关系吗?”
谢青暨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跟苏衍歌就这么决绝,于是又劝到:
“哪怕是说清楚…让彦公子在这里等待着,也总比我们一声不响的离开…好的多。”
“以阿彦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留下?”
陆之安不是没想过,可是他这两日看到苏衍歌给人诊病时的那种自如,那种轻松惬意,仿佛他本来就属于那种地方。
他实在是狠不下心在带着苏衍歌四处奔波。
“那真走了…可能就不会再见了。”谢青暨叹口气,有些无奈。
虽然他可以查,但是经过这事,还有什么理由去联系彦公子呢?
“走吧。”陆之安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已经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谢青暨跟常风他们互相看了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那就这么…算了吧。
而苏衍歌在忙完以后,正坐着喝茶休息,心里突然有些不安稳,莫名其妙…
把茶盏放下以后,跟坐在另一边的燕归说道:
“师父…最近两日可有看到陆公子来过?”
“没看到。”
燕归回忆了一下,这两日确实未见过陆之安的身影,如实回答。
苏衍歌有些失落的点点头,身子又坐回到椅子上,盯着某处发呆。
“彦儿…师父看你这两日结束诊病以后,都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诊病的时候也在强撑着情绪?”
燕归叹了口气,这两日就觉得自己的徒弟有些不对劲,可是她不主动跟自己聊,自己也有些心虚的不敢问。
今日好不容易主动提起,燕归也终于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还好…诊病的时候,我反而是放松的…可是一闲下来,心里就有点莫名其妙的不适感…”苏衍歌没有否认,叹了口气。
“那日也怪师父自作主张了…没问你的意见。”燕归现在心里也是自责,当时只担心彦儿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不是师父的错…”
也怪我自己没有勇气去找他们…
苏衍歌只说了前半句,后面的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彦儿…师父觉得,若是你真的觉得心里难受,不如直接跟那陆公子坦白…”
燕归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的说出了这个办法。
“坦白什么?…”苏衍歌微微愣了一下,师父说的莫不是?…
“对,坦白你女儿家的身份,总比在这里胡乱猜想的好。”
燕归叹了口气,说道:
“我看那公子对你的心思好像有些不一般,恐怕那公子纠结的是自己想法的问题,若是你坦白了…你们二人说不定也就此可以解开心结,解开误会…反而会好些。”
“…”苏衍歌没想到师父会这么提议,不过这话却是入了她心里。
坦白吗?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每每夜里睡觉的时候,以前跟陆之安相处的一些画面,就会在脑海里浮现。
明明同行的还有谢青暨和常风他们,为何自己对他们并没有那么想念,也没有那么想见他们的面。
唯独是对陆之安,心理学想法总是不一样,难道自己这是喜欢他了?
那日的一吻,心里没有不适,反而有些高兴…
苏衍歌想了想,犹犹豫豫的确定了自己的心思:
自己应该是喜欢上陆之安了。
得了这个想法,苏衍歌却也不再等待,陆之安对自己好像也有点意味不明…
万一他也喜欢自己呢,迫于自己的身份不敢确认心思,不敢开口…
她现在有点迫不及待想告诉陆之安真相了。
想到这里,直接站起身,笑盈盈的看着燕归说道:
“师父…你说的对,与其在这里自己猜测,不如直接问个明白。”
若他刚好接受自己呢?
“好…”燕归也是点点头,有些松了口气。
真怕这孩子真被自己的“多嘴”给耽误了…
苏衍歌说行动就行动,回房里拿了银子,直接出门去买姑娘家的衣服去了…
与此同时,皇城内,皇宫,皇帝殿内:
“爱卿…黎大人的安危,可就全权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协助黎大人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也算解了朕里的结。”
“是!”
单膝跪在殿下的臣子,毫不犹豫的应下了。
听起来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