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也没用啊…”江尘渡看着她紧盯着自己,不由得更心虚了:
“你看啊,本太子呢…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有损声誉的事情…不需要谁闭嘴。
而且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本太子都不屑用出来,如果真有人惹了我,活不到第二日…”
“停停停!”一看他越扯越离谱,苏衍歌忍不住扶额打断:
“让你看那方子真是白瞎,你说了还不如不说,我这心里更难受了。”
“你是郎中,为何不直接去看看那李氏的情况?”江尘渡看着她惆怅的模样,提议道:
“而且我隐约有些印象,那无声的药方,不过寥寥几种药材,但是我都从未听闻,记不住。”
“…”苏衍歌一听只有几种药材,可是他一个也说不出来,忍住了想冲上去揍他的冲动,叹了口气:
“王前辈在此期间,也查看过几次,但是毫无发现。
虽说我现在对此又了解了一点,可是毫无头绪啊,该从何看起?”
江尘渡听到她有些不自信的语气,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想想,李氏不让人近身,所以那先生真的有仔细检查过吗?你不亲自看看,又怎知他看到的便是全部?
你为什么会不自信呢?难道就是因为那先生阅历比你多?
虽然你经历的不多,但是你有我啊,我也时常游历四方,说不定可以给你更多建议,这是你的优势!”
“…”苏衍歌听到他这话,抬眼看着他。
却只见江尘渡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眼神里也充满坚定。
在鼓励自己吗?
苏衍歌想了想,眼神闪躲了一下,下了决心:
“那便去看看吧。”
其实她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只不过又有些忐忑李氏不让近身,自己没办法查看情况,这才犹犹豫豫。
但是江尘渡会跟在自己身边,实在不行,就让他用“武力”控制李氏,自己再检查。
有了主意,苏衍歌也不再耽误时间,直接起身说道:
“那便走吧。”
“嗯。”看她要去,江尘渡表情缓和了些,跟着站起身。
二人再次下楼,找到方才的侍卫,让他再次带路去那柴夫家里。
小侍卫连忙应下,不敢耽误。
柴户的家离客栈也不算远,约摸一刻,就到了。
是个小院,木门上全是斑驳的痕迹,一看这房子已经存在多年,上面有浮灰和蜘蛛网,木门看起来摇摇欲坠。
苏衍歌不由得有些疑惑,这灰尘似乎用手轻轻一摸就掉下来,蜘蛛网都是长时间不住人才会如此…什么情况?
带着疑惑,推门进去。
刚进去就闻到院中的一股药香,不过一时间没找到来源。
刚转头查看,就听到右方传来一个声音,听起来年纪不算大,不过语气有些胆怯:
“你…你们是谁?”
苏衍歌这才注意到,院中的角落,站着一位少年,穿着满是补丁的粗麻布衣,皮肤有些黑,身体也比较纤瘦,一看就是穷苦家生养出来的孩子…
手里拿着把破烂的蒲扇,身侧一个小炉子,上面炖着罐东西,应该就是汤药了…
调整了一下表情,苏衍歌带着温和的笑容走过去说道:
“这位小公子,我们是…衙门的人,在下是一名郎中,来看看二夫人。”
“你们是来治病的?”少年听她这么说,眼里的防备卸下几分,小心翼翼的朝着他们身边走过来。
“是。”苏衍歌点点头,看起来郑重无比。
“…”少年却是打量着他们,许是看他们二人年纪都不大,多少有些不相信。
“这是陈捕头给我们腰牌,她是衙门的人,你应该是知道的。”苏衍歌想起来陈云熙给自己的腰牌,连忙拿出来证明身份。
那少年也没接过去,只是目光往上扫了两眼,这才咽了咽口水,对着他们二人点点头,小声说道:
“夫人…就在屋里,这会睡着了,如果要治病,现在是个好机会,夫人一醒来,就会大闹…”
“好!”苏衍歌一听李氏在休息,面色一喜,这倒真是个机会。
那少年回头看了看炉子上炖着的汤药,似乎放心了些,这才说道:
“请二位公子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