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渡
……
听到陆之安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猜了出来,苏衍歌面色也是一怔,虽然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陆之安亲口问出来还是有些别扭,感觉仿佛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被人家当场抓住,有点尴尬。
“阿彦想说的是跟江尘渡一起去吧?”看他面色变化,陆之安知道自己说对了,所以说心里多少有一些别扭,但是以大局为重,他倒也不会多说什么:
“目前来看江尘渡暂时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但是阿彦心里也一定要有个底,不能完全相信他。”
他没有展现出什么生气的情绪,苏衍歌这才小心地抬眼看了他,看他表情依旧是一脸温和,苏衍歌的心里放下了些,也是点点头回答道:
“目前来说我还是比较相信江尘渡的,他对我应该不会做什么不友好的事情。
而且我看他帮助我们完全是为了自证,他跟祈天那些人做的事情没有关系,他急着撇清关系,想来跟那些人应该不和。”
陆之安听她说完这一番话,心里也是有了自己的掂量,阿彦说的没错,江尘渡先前展现出来的态度,确实是像自证。
而且自己也知道,最开始在盐城偶遇江尘渡的时候,他也是临时决定把江尘渡带上一起到温城,而且江尘渡最开始的表现完全是想看热闹,他根本就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那种态度不像作假。
虽说他没看到过江尘渡展露身手,但是也知道他不会是手无寸铁之人,如果他真的不想跟自己来,早就可以脱身了。
所以自己说要带他来温城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抗拒,反而还很乐意一起前来,完全是为了热闹。
可谁知道这一来慢慢牵扯出的东西越来越多,他没有办法脱身了。
又有些好笑,本来是想看热闹的,没想到却把自己真的叩在了这儿。
陆之安想到这里不由得觉得好笑,没忍住的就笑出声了,苏衍歌听身旁的人突然笑了一声,有些惊讶,眨了眨眼看着他,似乎不明所以。
“咳…”陆之安只是想到江尘渡那种吃瘪的表情,就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没忍住,居然笑出声了,还是在阿彦面前当下觉得有些脸红。
还好天很黑,看不太出来,于是镇定了咳嗽一声,直接就转移了话题:
“虽说他现在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可也要知道他不是个什么好对付的人。
我想阿彦心里也明白,能当上太子的人有几个是愚笨的?他或许擅长伪装也不一定。”
苏衍歌边听边点头表示着认可,但是听到陆之安最后一句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有些紧张的说道:
“之安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能当上太子的人没有愚笨的,就是他可能诡计多端,若是…”陆之安也不知道她问的哪句话就又重复了一遍,想要提醒的。
可这句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苏衍歌给打断了:
“不是这一句,是后面那一句,这是你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
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陆之安愣了一下,又很快回想着反应过来:
“我刚刚说…或许擅长伪装也不一定。”
“对!伪装!”苏衍歌听完他这句话,仿佛是抓住了什么重点一般就有些高兴,不由得又重复一遍。
“阿彦想到什么了吗?关于伪装?”陆之安看她有些高兴,想来她是想起了什么有关联的东西,于是也关切地问道。
“伪装啊。”苏衍歌有些激动,他好像把一些事情给串联起来了:
“就是伪装吧…
先前我们还在考虑阿赏跟阿赐有什么关联,现在想想这或许是迷惑我们的一些假线索。”
“阿彦的意思是…”陆之安心里似乎也有一个模糊的答案,但是又不确定。
“其实我们应该推翻这个理论,反过来想一下,阿赏跟阿赐会不会就是一个人?他是伪装出来的!”苏衍歌攥着灯笼提手的双手,有些紧张的又握紧了些,微微踮脚凑近陆之安一字一句的说,但是又抑制不住言语间的小激动。
“阿彦的意思是,阿赏就是阿赐,阿赐是阿赏衍生出来的一个身份?”陆之安听她这么一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不,阿赏是阿赐衍生出来的一个身份,他本来就是男子,我想二夫人应该知道这件事情!
阿赏是阿赐平日里的伪装,我今夜联想起他的鞋子…不管阿赐跟阿赏有什么关系,或者是他们关系有多么的亲近,为什么阿赐的鞋子会出现在阿赏这里,并且是在阿赏的床底下。”
苏衍歌此时只顾着分析,也没注意自己离的有些近,没什么停顿的,又继续说道:
“方才听到之安提起伪装,我才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看到这么多繁琐的线索,你依然是空的,感觉他们有关联又好像没什么关系,始终有一个东西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