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歌的笑意逐渐扩散,点了点头似乎表示理解他,多余的情绪看不出来一点,阿赐的心里还是有些狐疑…
“夫人应该也醒了吧。”苏衍歌也是适当的转移了话题,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上。
她怕说的再多一些就会让阿赐怀疑的更多一些,现在说话就是让阿赐觉得有些模棱两可,让他不确定自己昨夜到底有没有在场…
所以适当的转移话题,听起来也没有一点想要深究的意思,仿佛只是单纯的提起这个话题。
阿阿赐心里现在确实有些不确定,昨夜遇见的那两个人,其中到底有没有这个郎中。
他只能肯定的是跟自己交手的,就是那个王爷,他有没有看出来自己,不太确定。
可是在他的感觉里,这种单独行动,那个王爷应该会跟郎中一起,虽然这郎中是这两日才来的,不过看起来跟那个王爷的关系比较亲近,应该是认识的好友…
可是现在他若无其事的站到自己面前,并且突然询问一些好像跟昨夜没有关联的话,让他心里有些琢磨,也不太确定自己昨夜看到的另一个人影到底是不是这郎中。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郎中现在是在试探演戏…
阿赐现在没有证据怀疑她,却也没能完全相信她,只是,跟她一样若无其事的回答她的话:
“夫人已经醒了,不过我还未曾问先生,今日来的好早,先前都是半晌的时候来。”
“昨夜看过夫人情况之后,我便回了客栈休息,想着好好养精蓄锐,今日也能精神百倍,更仔细的给夫人诊病。
并且今日我们决定再出门查看一下,是否有关于凶手的线索,所以不能太耽误时间。
客栈离夫人的住所不远,我早早的来,便能早早的给夫人诊病,然后跟着那些大人再一起去查看这个案子,这样也缩短些路程和时间。
一天感觉到是也充实的很,根本腾不出什么空来了。”
苏衍歌仿佛只是讲述一个经常做的事情一般,没有什么不满,反而是感觉乐在其中。
他的理由倒也充分,并且听不出什么不太对劲,客栈跟这个院子距离比较近,先来诊病再出发去远一些的地方,确实合理并且省时。
阿赐只能点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话,看来在他心里苏衍歌昨夜的嫌疑似乎又降低了一些。
不过若是这郎中在演戏,那倒是有些可怕了,他太沉得住气了,并且太自然了…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阿赐也不能再表达什么多余的想法,只能跟着转移话题说道:
“先生也辛苦了,夫人也已经醒了,那就不再多耽搁先生的时间,先生现在便可进去给夫人诊病,查看一下今日情况如何。”
“好,阿赐公子便继续熬药吧。”苏衍歌笑着点点头,不过最后一句话有些意味不明。
现在他的每一句话在阿赐的眼里都值得斟酌一二,是否话里有话呢?
这话是单纯的看自己在熬药,让自己去忙,还是在暗示自己,不必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阿赐突然觉得这样好累,他的每一句话都要猜意思,而且这个郎中看起来十分精明,他身边跟着的这位公子虽然一直未说话,气场却也不容小觑。
先前便见过,可那次这位江公子,也并未发表过什么言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此次这先生居然又带着他一起过来,莫不是这个江公子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阿赐有些担心他们在询问二夫人一些事情,但是这郎中的话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强行的说要跟进去吧?
只能有些无奈,又尽量自然的点点头:
“夫人早上情绪有些不稳定,若是先生要问话,还请斟酌一二,免得又惹的夫人情绪爆发,到时候就不太好安慰了…”
这话也无疑,不是在提醒苏衍歌,不要再问什么能刺激到她的话,普普通通的问便是。
这两个人倒也是有意思,互相都不明着说意思,只是话中有话的暗示着。
你让我猜你的意思,那你也要礼尚往来的,猜猜我说话的意思。
而他这话也无疑不是在提醒苏衍歌,之前那一次惹的夫人情绪有些崩溃,而让他们二人之间也有些不愉快。
希望这次再问话,不要再去招惹夫人的情绪,免得不太好收场。
不过这次苏衍歌没有说话,江尘渡却率先开口了,只见他嘴角含笑,轻声说道:
“彦先生的本事有目共睹,他心里也一定是有分寸的,所以公子便不必再特意提醒,免得让人多想,以为你还是在责怪先生之前的那次提问,从而闹得不愉快…”
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他知道先前那件事情的发生,且也在提醒着阿赐,他们心中都有分寸,不必让他一而再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