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收集情报,温淮当年在朝中如鱼得水,经过调查,决定从温家下手,虽然他当时不过是四品官员…
但是看重的是他的潜力,不出所料,不过一两年,他就到了如今的二品…随着官位的攀升,以及他的职责,那他知道的东西也一定不少,也就很有理我们收集…”
阿赐对于这些倒是没隐瞒,反而意外的,说了很多话来解释。
可是他刚刚的话里,无疑证明了自己进了温府,是温府的下人,而不是什么…半年前才给温府送柴的柴夫。
不过现在就他们两个在场,而阿赐说这话,也是十分肯定江尘渡不会转身就告诉别人。
都是祈天的人,哪怕不是同一立场,这点也不会变。
“目前看来,你好像是多管闲事,酿成如今的后果。
如你所言,温淮不管人品如何,至少有办法往上爬,现在你让他永远闭嘴,就证明,往后就少了一个好机会。”
江尘渡看着他,不置可否,挑挑眉说的是风轻云淡,好像只是单纯表达自己的想法。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我自己的问题,我冲动造成的后果…”阿赐似乎想起了二夫人,眼神有些复杂,闪烁两下再次低头擦拭着药罐,看起来心情沉重。
听他这话,江尘渡心里也沉了几分,总觉得自己好像现在也有点这种心态…
“你应该明白,这事不小,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就算逃回了祈天,你也是要被处罚的。”
江尘渡调整好心态,把方才想的抛去一边,平淡的,提醒他这件事情的下场,后果。
阿赐皱了皱眉,语气软了几分,不过依旧没有半分后悔:
“我必须带她走,哪怕回去受罚也好…我不能丢她一个人在这里。
如果我在永夏,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她一个人如果留在这儿,往后该怎么办?”
“你觉得你回祈天就有活路吗?且不说你如何,就是这位夫人如果跟你走了,这永夏的人还以为她是叛徒,往后的名声可就臭了。”
江尘渡似乎觉得他有些意气用事,有些不考虑后果。
不过他也理解,可能是太仓促,没来得及准备太多条方案,只是有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方法。
“……”
阿赐被他这个一提醒,愣了愣,手紧紧攥着抹布,一言不发。
“你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我可以保你,不管是在祈天,还是永夏。”
江尘渡趁热打铁,连忙说到,试图让他考虑清楚这其中的利弊,然后选择告诉自己。
“多些殿下好意,不过…不用。”阿赐终于是抬眼看着他,认真起来:
“背后之人无可奉告,这不是殿下能对抗起的…存在,还请殿下莫再问了。”
听他这话,江尘渡倒真的是不再追问,不过心里已经暗自思索起来。
对抗不起的…
江皇后,也就是自己的母后,是一个,因为自己是她的儿子,并且自己大多的权势也都掌握在她手里,虽说这两年自己也零零散散开始往手里收回一些,不过江皇后还是比自己强大一下。
再然后,就是林丞相,他虎视眈眈的日子也不短了,在朝中明的暗的,拉拢的人不在少数…
隐隐约约能跟江皇后抗衡,他们二人也算是互相牵制。
不过在外人眼里,江皇后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保住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
只有江尘渡清楚,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自己。
“殿下放心,我不会牵连到殿下的,我知道殿下现在的身份也是瞒不住的,永夏的这个安王爷,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阿赐看他想着事,以为他在担心什么,于是主动岔开话题说起了别的。
“牵连?”
江尘渡被他的话逗笑了,挑了挑眉看着他说道“他们知道我的身份,虽说看起来自由,不过也是当个人质而已,你以为我为什么帮着他们?
按道理…永夏越乱,对我们不是越有好处吗?”
“关于毒药,都是殿下说给那郎中的吧?”
阿赐看着他怔了怔,似是想起了什么。
“是。”江尘渡点头认下:“我说的僵毒和无声,可对?”
“确实是。”阿赐一点也不犹豫,直接承认他说对了:
“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来,本是宫里的秘药,一个江湖郎中,不该知道这么多。”
“我说出这些不过是为了自保,不然他们拿什么信我?从一开始就怀疑这种事情,是祈天做的。”江尘渡双手再次撑在灶台上,笑道。
“所以我就被暴露了…”阿赐笑了笑,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语气有些不善。
“你可别赖我,是你自己收尾不干净,被人发现,那小郎中,可是擅长用脑子思考问题。”
江尘渡听出他有些不悦的语气,却也并不放在心上。
事已至此,阿赐就算是心里不爽又如何?难不成时间还能倒回?
“自然是,不敢怪殿下…”阿赐有些阴阳怪气的,皱了皱眉说了这么一句。
“无声…解药是什么…?”江尘渡有些担心好不容易营造的,放松一些的气氛被破坏,干脆转移话题。
他那话本来也就没有怪阿赐的意思,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殿下还是别问了,我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