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瑜看见顿时精神一振：“这地方是哪儿啊？你们这居然还搞研发中心的吗？证件都齐全吗？”

“齐全齐全，”陈梁连连点头，讨好道：“我们哪里会让没证件的鬼在这开门。这里面那个啊，是几个月前来的，他当时在这租了个地皮，又自己跑了关系把证件都给办下来了，手续都齐全，所以搞这个什么完全没有客人来的研发中心也没人管。”

楚景瑜追问：“完全没有客人来？你有见过在这里进出的鬼吗？”

“见过啊，他每天早上都要跑出来买早餐的，隔三天换一家店吃，已经快把我们这的早餐店给吃遍了。不过要说是进出的话，除了他还真没看见过其他鬼……哦，等等，我记起来了，还真有一个。”陈梁一拍脑袋，道：“还是今天早上给我发的消息呢，说是他这边找了新员工，以后就在后面的偏门给大家免费看病，想试试能不能招揽一下，找个投资人上门。”

他一边拎着楚景瑜他们往那边走，一边唠叨：“我们这都是鬼魂，身体结构和以前不一样了，看起病来也不怎么方便。医生嘛也不是没有，但都是靠设备靠西药的西医，对我们鬼魂的病没辙。”

“好在我们死都死了，除了魂飞魄散也不可能在死一次，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自己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这个医生没什么名气，也没提到有什么证书，估计更没什么用。要不是他武阳说是免费义诊，我肯定是不会给他通过的。”

楚景瑜一边听他说，一边偷偷打开了手机。

后勤的黑客高手们还是很靠谱的，虽然碍于隔了一个空间，没办法精确到正确地点，但他们还提供了另一个帮助。

只要他们成功找到那个客服当时发消息过来的地址，他们给弄的那地图上面，代表楚景瑜他们的绿点就会变成红点。

现在这点早就红了，证明他们已经找到了正确地点。

楚景瑜一时好奇，同时也想试试给外面的人传个消息，告诉他们，他们俩还活的好好的，所以他给陈祺发了个微信地址。

白色的小圈圈转了半天，最后在楚景瑜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消失。

消息居然发出去了！

楚景瑜兴致勃勃地打开这个定位，想看看自己在地图上到底算是在哪儿，打开后，他：“………………”

不是位置不够清晰，而是太过清晰。

看着地图上那个明和广场B幢五楼左侧第三个蹲坑的显示，楚景瑜想都没想，立刻就点了撤回。

但是这坑爹的网络！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了！

楚景瑜绝望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超过了能够撤回的时间。

为了不被陈祺嘲笑，不如他回去直接把他的微信删除吧？

*****

陈梁说的那个医生摆义诊的地方，就是这家研发中心的后门进去，反正走个转弯口就到了，很近。

楚景瑜把手里踹回口袋里，惊讶的发现这里和他想象中的放个小桌子和小板凳的简易摆摊完全不一样，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后门。

最多是墙边放了个指示牌，上面写着：免费义诊请往里。

然后往里走是一扇小门，门两边还贴了对联，左边是“悬壶济世不确定”，右边是“妙手回春不可能”。

横批：诚招投资。

众人：“……”

这要一般人看见这玩意不得转头就走？

谁啊，这是哪个“天才”想出的神奇办法？

楚景瑜下意识转过头，结果发现他们身后，进来时不会发现的地方居然还贴着一行字，上面写着：“爸爸别走！进来康康吧！”

众人：“……”

既然你都那么诚恳地请求了，那我们就大发慈悲地进去看看吧。

再往里走走，还没能在微信步数里多混上个一百步呢，楚景瑜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大爷您请坐，”王卓还穿着一件医生的白大褂，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坐下来冲他絮叨自己哪里不舒服的鬼魂，毫无感情地伸手在人手腕上一摸，然后机械地吐出台词：

“对不起，治不了，等死吧，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