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佩还在自说自话:“其实说起来,也正是因为那场手术,让我遇上了俊德,说实话,一开始接触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他的身家能过亿,他为人很和善,总是给人很儒雅的感觉,后来接连带着我出入了几个只有是会员制才能出入的场所,我这才意识到人家跟我压根就不是一个阶层的!”
傅茗缩了缩脖子:“你该不会忘了白家梁的教训吧?不是每个高档消费的,都是有钱人,就好比那次在酒吧里,他不是骗了你消费……”
“快打住!你以为我吃一百个豆不嫌腥啊!”沈佩佩最是听不得白家梁的名字,还好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现世报的状态,多少抚平了些她的怒火。
说着,沈佩佩又习惯性的伸出手来,展示那颗明晃晃的钻戒:“你光说俊德是骗子,可是你见过哪个骗子,动辄给你花上七位数买戒指的?可直到他这次回来,带着我跑遍了H市大大小小的婚纱店,那些都是高级定制的成衣铺,最简单的一件礼服都要十几万!那还不算单独点名的面料和配件,可是你猜怎么着,选来选去,我都没有遇上合心意的。”
“你该不会是得了选择恐惧症了吧?”
深夜,傅茗实在困得慌,再加上本就不愿意多提及沈佩佩的新恋情,傅茗实在太了解自己了,她觉得这事儿在卓文远还未知前,每一次和沈佩佩单独提起孙俊德,都是一次都卓文远的背叛,所以她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并没有走心。
沈佩佩笑了,傅茗挑眉转头望着她,不觉得选择恐惧症也可以被当做一个梗来大笑。
“大茗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跟我装糊涂呢!”
沈佩佩叹了口气,收回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回到道:“俊德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只不过问完之后,他又马上给了答案,他的原话是这样的‘我们最不怕的,就是选择恐惧症,大不了就都买下来好了!’”
“呵呵,好大的口气,听上去可是挺暴发户的做派啊!”
傅茗的酸腐气上来,抱着双臂,讥诮的说道。
沈佩佩不以为意,只沉浸在自己的情感里:“如果换做是从前,我当时肯定只会感叹着说,有钱真好啊!但是没有!茗茗,我没有那种感觉!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和卓文远结婚的时候,穿的那件根本就不合体的婚纱,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TMD意味着什么吗!”
沈佩佩越说越激动,右脚狠劲儿的踹着油门,傅茗能明显的感觉到一阵推背感!
几乎是本能的,傅茗举手抓住吊环,带着颤音说道:“大姐啊,你冷静点……意味着你还没彻底放下卓文远?”
这话就像是某种神器的咒语,能让本来已经处于癫狂状态的沈佩佩彻底放松下来,她泄了气似的,渐渐松开了油门,整个人也都恹恹的,深深呼出一口气来。
“没错,原来我最先珍惜的,一直就在眼前,可是因为我的贪婪和逼迫,让卓文远铤而走险,结果我却不理解他,吵着闹着要和他分家,就在下午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满脑子只想着不能让卓文远出事!不论要花多少钱,哪怕是三百万,五百万,一千万!我也要把他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