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苏:!!
想及时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车速过快,甚至时景苏感觉自己的双脚一滑,连老天爷都要助他一臂之力,他身子狠狠地往前倾倒。
两个人的四片薄唇很快碰到一起,时景苏眼睁睁看着楚砚冬的双眸睁得更大了一些。
只感觉口干舌燥,时景苏很想舔一舔自己的嘴唇,他尴尬地望着楚砚冬,出于良心的谴责,在考虑要不要和楚砚冬说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要真的亲你”。
但是,时景苏转念一想,他现在可是一个绿茶小娇妻啊,他得稳住自己的人设,千万不能在楚砚冬的面前露陷。
所以接下来最好的做法不是远离楚砚冬,恰恰相反,他要利用此次的机会,加深楚砚冬厌恶他的印象。
为早日脱离苦海而奋斗!
楚砚冬发现眼前女人的目光中的情绪,在短短一瞬间,从原本的沉默挣扎,忽然变得热情浓烈起来。
接着,对方张唇。
只感觉有一片柔软在他的唇边慢慢摸索,似乎要借机闯入他的领地,对他做些妙不可言的邀请。
楚砚冬:!!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瞬间,忘记将牙关闭紧。
眼前的女人居然利用这个空隙,口中的灵巧如入无人之境般,忽然闯了进来。
楚砚冬的头皮一下子麻了。
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
时景苏头皮也麻了。
和预判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的预判是楚砚冬肯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手继续将他狠狠一推,并居高临下眼神凶狠的警告他——
不是说了吗,别对我做一些非分之想,我们两个人之间注定不可能,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他再表演一个原地平摔,姿势凄惨一点,绝美一点,倒在地上嘤击长空。
台词都想好了,就这样——
老公…对不起老公……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我就……情难自控爱上你。
啊呜呜,嘤嘤嘤。
然而此时此刻,楚砚冬不仅没能将他推开,还完全被他来了个热情的拥吻。
时景苏:“……”
这就很尴尬了。
他真的没有想过要亲他!
冤枉啊!
楚砚冬平时不是挺凶狠的吗?
怎么关键时候开始掉链子?
几乎是将自己的嘴从他的嘴上拔开,时景苏抓着他的肩膀,面露惨淡笑容,往后慢慢退去几步。
楚砚冬才想起短短的一分钟之内,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身体僵麻一瞬之后,他不可思议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唇,那上面,还有时景苏留下的口水。
他摸了摸,摸了又摸,甚至不惜抬起手臂,用熨烫得异常整洁的西装擦了擦,终于将上面的口水全部擦净。
目呲欲裂地盯着时景苏半天,楚砚冬终于爆发出一个字:“滚!!”
好的,时景苏麻溜地“滚”开了。
他错着肩膀让开一条道,心想这招可真好使,楚砚冬的眼珠子几乎要从他的眼眶里瞪出来。
既然选择做戏,就要做全套。
时景苏低着头,扭扭捏捏地绞着手指,趁他转身要走之际,从后面轻轻扯住他的衣袖拉一拉。
“老公”两个字还没出口,楚砚冬回头瞪着他的眼睛通红,面色也异常潮红。
“闭嘴!”
时景苏乖乖闭嘴了。
楚砚冬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豪迈地离开这个房间,他真的连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多待。
房门被“砰”一声关上,很快楚砚冬的身影就从视野里消失。
原本绞着手指,还愁眉苦脸满怀失落的时景苏,在楚砚冬消失的那个片刻,短短一秒之内很快换了副面孔。
成了!居然真的成了!
楚砚冬居然被他气走了!
今天晚上可以暂时睡个安稳觉了。
时景苏差点克制不住哈哈大笑,嘴巴都乐得快裂到耳后根。
几乎是跳着蹦到床边睡下,望着那一堆硌得腰疼的红枣花生桂圆之类,时景苏伸手抓起一把,一边偷着乐,一边开始剥掉外壳慢慢往嘴里扔。
反正放着也是浪费,不如就由他的胃来代劳一下。
发挥它们最大的作用。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嘛。
果然放松心情以后吃嘛嘛香。
为防止楚砚冬临时反悔,时景苏吃着吃着,赶紧又跑到门前上了保险。
这下好了,楚砚冬绝对进不来,他终于可以放松一下身心。
首先就是将身上扰人的衣服饰品全部脱掉。
时景苏边脱边感慨。
女孩子真是世界上最不容易的存在,这胸衣堪比紧身衣,又勒又难穿,还特别的闷热,难以想象夏天的时候,女孩子们要穿着这玩意儿一整天是什么感受!
时景苏可不想体验,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离婚。
偏偏这个还很难脱,时景苏背着两只手,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时景苏险些要打场外求助热线给傅莎,或是表姐。
幸好他机智了一把,把肩带拨下,后面的搭扣被绕到前面,很快将这个勒的快让他喘不过气的家伙解开。
深吸一口气,没有束缚的感觉真是好。
时景苏喜滋滋的将它往旁边一扔,假发也一并被扯了下来,随意的丢在床头柜上。
今天一整天都在和男主斗智斗勇,他实在太累了,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问题。
楚砚冬虽然没人情味了一点,但他家的东西是真的好用,双人床又大又软,睡在上面能把骨头都睡化一般。
抱着枕头,时景苏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昏昏欲睡地望着床头暖洋洋的橘色灯光,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他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时景苏还做着和哈尼久别重逢的美梦,一人一狗正在快乐的遨游世界,急促的敲门声在得不到他的回应后,变得更加急促。
时景苏顿时吓得从床上挺直腰板。
他望着眼前装修得既陌生,也精致奢侈到令人震撼的房间,大脑当机了大概十秒钟之久。
我是谁?
我在哪?
这是什么地方?
“太太,您醒了吗?”门外终于响起管家说话的声音。
这一声“太太”,差点没把时景苏人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