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到灯火通明的马路上又往市里跑一截,柳依青才敢把车速放下来,四下空旷无人,打定主意真有人从后面追上来自己马上就跑,万一前边有人截大不了直接压过去。
还真没经历过这种惊心动魄的事,过半天才喘过气来,柳依青想着这次是大黄立大功了,要不后果怎样真不敢想。
捋下事情的经过,柳依青才发现自己遇到了麻烦事,且不说跑掉的那几个人以后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眼下怎么打发两个女人就挺纠结的。
这事一传出去就跟做了广告一样,不定什么说法都会出来,女人的名声就毁了,尤其那个糊涂不是个东西,估计不但不会安慰自己的女人还得犯醋劲,苗红一个小姑娘就更不好说。
干件好事怎么就这么多事呢,慢慢的开着车才想起问丘春花俩人大半夜的怎么单独跑了出来,丘春花叹口气告诉自己回厂子上班只能接别人不要的破机子,到时间干不完定量只能加班,春苗怕自己走夜路害怕,下班后趁天没黑就过来了,在门卫室等了自己半宿。
沉默半晌柳依青还是问起刚才那几个人是不是那天在向阳厂门口遇到的几个小痞子,丘春花听了明显吃了一惊,但过半晌还是很确定的回答不是那天的几个人。
不仅个头不一样,而且原先那几人都是小屁孩,自己就可以把他们全都打趴下。
柳依青长出口气,只要不是受自己的连累就好些,脚下开始加速,突然听着后面嚷声流血了,吓的一脚把车闷死,也忘了原先的忌讳,打开车内阅读灯回过头去,看到丘春花一手托着半躺在后座上的红苗,一只手张叉着,上面糊着不少血,被她裹在腿上的自己的外套上也粘了一片。
看着出血的位置在脑袋上,柳依青伸出个手指头轻轻的在发亮的地方点两下,发现是头皮破了,头发都粘成了绺。
这娘们看着挺粗线条的,怎么也一惊一乍的,柳依青无可奈何,不过再看下红苗似已经昏迷,这下事大了。
探身过去小心的检查下头皮上只有一处伤口,而且也不算大,也不深,可要是脑震荡也麻烦,赶紧下车从后备箱里找出急救包,拿出纱布给丘春花让她按住伤口自己赶紧开车送医院,这时候可顾不得别的了。
接触间碰俩下丘春花的手发现冰凉,再看她的眼珠已经发红,忙问你是不是也发烧了,一面想着大冷天里被扒的光了屁股无论是谁后果都不会有多好,不过这病来的也太快了些。
一句话似乎给丘春花提了醒,当下就靠在了后靠背上,虽然仍是坚持用手抱着红苗,但整个人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这病真他妈的说来就来,柳依青小跑着绕回自己的座位上,往哪儿送呢,毕竟顾忌挺多的,再说弄不好再把自己搭上,踌躇下还是拿手机拨出电话,一面开车跑起来,感觉着耳机里快要放忙音的时终于传来常征惺忪的声音
&ldqu;谁啊?&rdqu;。
柳依青忙抓紧方向盘,自己被带的都想睡觉。
&ldqu;我,急事&rdqu;。
碰上这种脱不开手的麻烦事柳依青的心里也腻崴透顶。&ldqu;怎么了&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