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耘举着手机,看着爸爸在台上耍宝,乐不可支。
苟师道坐在店家临时搬来的凳子上,弹了弹,找了找手感。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
随着苟师道那宛如朱亚文那般充满磁性的声音,慢慢的唱出这首歌,整个台下的观众渐渐的停下了说话,都在静静地听着这从没听过的歌。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
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这首《成都》还是苟师道学会弹吉他后,被一号大女儿硬逼着学会的一首歌。主要是当初这首歌太火了,火到小孩子都能哼上几句。
苟师道反复唱了两遍,随着最后一句唱完,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压着嗓子唱这首歌可把他憋坏了,他还是喜欢敞开嗓子吼着唱的歌。
要不是《好汉歌》他不会用吉他伴奏,肯定来一句“大河向东流哇……”
“好——”
“唱的真好听——”
“再来一首——”
……
苟师道看着略有些闹腾的台下,眉开眼笑的举着话筒喊道:“诸位,诸位,本道长唱的还行么?”
“行”
“太好了”
苟师道回头看着乐队的众人,开心的问道:“各位老师,贫道唱的可行?”
乐队的几个人一致竖起大拇指,纷纷说道:“不错,唱的真不错。”
苟师道高兴的放下话筒,不管喊他再来一首的众人,跑到主持人身边。
“兄弟,你看。都说我唱的不错。怎么样,快把免费券给我吧,我得空过来消费啊。”
主持人看着跳脱的苟师道,哭笑不得的说:“大哥,不用券,凭你这张脸,随时来消费。”
“那可不行,万一你们不认账,我找谁说理去。”
苟师道不肯罢休,非要一张免费券。
小耘看着老爸在那不依不饶。赶忙跑过去,拉着爸爸就要往外走。
“干嘛呢,小耘。他们还没给咱免费券呢。”
“爸爸,他们早给我了。就在你在台上嗨的时候。”小耘说着,举着一张卡片冲着苟师道摇了摇。
“早说给你了嘛,还跟我耍赖皮,让我凭脸去消费。”苟师道接过卡片,无语的说道。
敬小耘心想,就凭你那标志的大胡子,谁能认不出你来。
就在苟师道和小耘准备继续溜达的时候,从人群中钻出一个青年,正是那个乐队的主唱。
“大哥,等一下。我是这个乐队的主唱,关云飞。能和你商量个事么?”
苟师道好奇的看着他,说道:“你说说看,什么事情啊?”
“哥,刚才你唱的歌,是你自己写的么?能授权给我们乐队唱么?”关云飞有点激动的问道,他能听出来,这首歌质量非常好,有大火的潜力。即使不能大火,也要拿下,因为太贴合这座城市了。
苟师道随意道:“你们随便唱,歌不就是唱的么。”
还不等说完,小耘就拉了拉苟师道的手。
苟师道不明所以的看向小耘。
小耘冲着苟师道隐晦的眨了眨眼,然后对关云飞说道:“大哥哥,我爸爸要回去考虑考虑。等我们去店里吃饭的时候再给你回复,好么?”
关云飞也是太激动了,想想也对。
“那行,大哥。我就在店里等你的消息。”说完,急匆匆的跑回乐队,他们的任务可还没结束呢。
苟师道急忙看向小耘,问道:“怎么回事啊,小耘。他想唱就让他唱呗。你给我使眼色干嘛?”
“沫沫姐找你。你给她回个电话。”小耘回道。
刚才直播间还没关闭,沫沫姐直接给她发信息,让她拦住爸爸,先别答应。她也很好奇,沫沫姐为什么不让爸爸答应啊。
苟师道摸出他的手机,给杨沫沫回了过去。
“大叔,你傻啊!你怎么随随便便的就同意呢。”电话里,杨沫沫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怎么了?不就是唱首歌么,这歌不就是让大家听,大家一起唱的么?”苟师道疑惑的问道。
“这首歌是你写的么?版权在你那么?你知道这首歌的价值么?”杨沫沫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苟师道又不傻,他明白杨沫沫的意思。
他唱的歌都是他以前世界的歌,但这又不是他自己写的。他也没本事写出这些好听的歌曲。
苟师道从来就没想通过这些歌赚钱。
他明白,如果把他会唱的歌都卖掉的话,能赚很多很多钱,有可能是他这辈子都赚不来的。
因为那些歌都是经过时间验证的,真正的好歌。
可他这个人就是认死理,不是自己的,就坚决不要!
他宁可开个烧烤摊子,挣那点辛苦钱。
“沫沫,我也不是圈子的人,也不会申请什么版权之类的。这歌唱出来就是给大家听的,大家觉得好听,可以随便唱么!”
“你不会申请,我给你处理!你可别当滥好人,没人会承你的情。”杨沫沫没好气的脱口而出。
“大叔,行业规矩!你不收钱,你让别人怎么做?别人也不收钱吗?”杨沫沫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白痴。
“那多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不过,钱我是不会收的。即使因为规矩,我不得不收钱,我也会全部捐掉!”苟师道有点不好意思,但仍想坚持自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