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的事情,只要抵死不认,其实警察也没有办法,夏油优是这么认为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降谷零——现在似乎叫作安室透——对榎本梓说了什么,女服务生突然说去后面仓库拿东西就离开店里,那平时明明是她的任务,所以现在店里只剩下她和昨晚意外认识的男人两人。
话说回来,昨晚光线不好她没仔细看,今天仔细看看这个男人长得还真好看,怪不得女高中生常客总爱拿她和前一任店员比较。
“夏油先生昨天的外套划破了吧,”降谷零说道,语气随意地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似乎还受了伤?”
“安室先生一定是认错人了。”夏油优保持着职业微笑,“我并没有受伤,外套也没有划破。”
是她大意了,但没有完全大意,她身上现在可没有伤,手背上的痕迹和她身上的其他疤痕一样淡。
“我昨天捡到一块布料,上面沾了一点血,是昨晚发生的一起谋杀案中某个重要嫌疑人掉落的物证。”
好吧,她完全大意了。
夏油优的脸垮了下来:“所以说那不是谋杀案啊降谷警官。”
好烦啊这人是不是在逗她?
“在这里还是叫我安室吧,梓小姐并不知道我的职业和真名。”降谷零纠正道。
“好的安室先生——但你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我?我不觉得我留下了什么可追踪的线索,除了你捡到那块布。”
降谷零看了她满是求知欲的表情几秒,突然别过脸笑出声来:“实际上,我也很惊讶会在以前打工的店见到你。”
夏油优的嘴角抽了抽,恍然大悟:“你是来找毛利先生的。”
降谷零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所以果然还是她运气太差啊。
“我们昨晚就算是两清吧安室先生。”夏油优叹了口气,诚恳地说,“昨晚本来就是个误会,虽然让你昏过去是我不对,但一开始是你不由分说就给我带手铐,而且我没弄伤你也没弄疼你,最后还是确认你的‘朋友’到来后才离开的。”
降谷零正要开口,刚从仓库回来的榎本梓却没有忍住、惊讶地重复了一次夏油优刚提到的词:“手铐?”
“啊、梓小姐,那个是——”
“我什么也没有听到!”长发的女服务生快速说道,她露出暧昧的笑容,视线在两人尴尬的脸上移动了一圈,“我不知道你们……我会继续当作不知道的。”
……?
夏油优愣了一秒,突然明白一切。
“梓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没能解释完,推门而入的毛利小五郎扬声向降谷零打了招呼,又点了份早点套餐,直接把刚才的话题带了过去,她只好认命地回柜台后边准备咖啡。之后又来了几桌客人,忙起来也就忘记了专门去解释这件事。
直到结账时降谷零笑容分外迷人地向她要手机号,旁边的榎本梓露出“我懂你们继续”的表情去和毛利小五郎说话引开他的注意……她一边面无表情地报出数字一边放空思绪。
这种一夜情后再度偶遇、感觉对方还不错所以想要个联系方式的既视感一定是错觉。
“我稍微了解到一些有关‘咒术界’的事,由此产生了一些问题,希望你能为我解答。”降谷零低声说。
夏油优点点头,应了声好。
降谷零那句话已经表明他对昨天那件事的态度,他刚刚接触到这世界真相的一角,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不过夏油优在意的只是昨晚那件事没给她自己带来麻烦,如果因为职业病而失去现在的工作就太得不偿失了。
等毛利两人离开后,夏油优打定主意一旦榎本梓来问她和降谷零的事就立刻解释清楚,结果一直忙到两点,吃员工餐的时候他们才终于有时间聊上天,但榎本梓问起的却是她有没有旅行意向。
“是工藤君昨晚托我问的,就是那位很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榎本梓说,“似乎是毛利先生家的兰小姐抽到了四人份的旅行券,原定计划是工藤君和兰小姐一家人去玩,车票和温泉旅馆都已经订好了,但是兰小姐的父母突然有工作,就空出了两个名额。”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是明天早上出发共计三天两夜的旅行,目的地好像在群马县,旅馆不需要再掏钱,只要把路费补给毛利先生就好。我记得夏油先生正好从明天起休假一个星期,怎么样?”
夏油优这两天被接踵而来的事情折腾的心累,听说可以远离东京三天顿时来了兴趣:“梓小姐要参加吗?”
“我不行的,我明天和大后天都有排班,”榎本梓说着笑起来,“夏油先生可以邀请安室先生一起去呀,或者昨天来过店里那位做老师的朋友,明天开始的三连休学校一定会放假。”
但高专不是一般学校,五条悟也不是一般老师啊……
夏油优犹豫了嗦一根面条的时间,还是给五条悟发了条消息问他有没有空出去玩。至于降谷零就算了,她可不想自此被同事认为是乱搞一夜情还玩特殊普雷的奇怪男人。
“工藤君说今晚放学后会再来问你,啊、不过你有事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