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衙役差点没绷住,方才他们还在讨论,套麻袋敲闷棍呢,都已经选好下一次的先锋官了,转脸就不认账了。
睁眼说瞎话,便是当大官的秘诀?
“大胆!还敢狡辩!”听着这个答案,郑庆气的跳脚,怒斥牧云。
白府尹一拍惊堂木,喝问道:“公堂之上休得喧哗!”
郑庆拱手退下,白府尹逼问:“昨日尔等在凤来楼,与郑氏兄弟起了冲突,你可还要否认?”
牧云依旧不咸不淡地说:“确有此事,但这也无法证明是我们殴打他。郑庆当了缩头乌龟,逃跑后,我们便回屋喝酒了,直至很晚才出来。”
“狡辩!除了你们还会是何人?就是你们动的手!”郑信被牧云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牧云吊儿郎当地,问道:“证据呢?拿不出证据便是诬陷!”
“凤来楼屋内的歌姬,全都证人!”
“来人带凤来楼老鸨及歌姬!”白府尹当即下令。
既然一方已经得罪死了,为了生意着想,老鸨自然向着牧云等人,况且她是真的不知,李思文没让她进屋。
在屋中伺候的歌姬,一个个称自己喝醉了,毫不知情,怕是老鸨已事先嘱咐过。
郑氏要真使什么手段,她背后的靠山也不是吃素的,没有靠山,能在寸土寸金、勋贵遍地的长安城,开起偌大一座青楼。
“定是被姓牧的收买了!”
这下,连郑庆也坐不住了,险些从担架上跳起来。
“郑庆说话可要想清楚了,诬陷朝廷命官,你可担待得起!”侯小宝虎目一瞪,这种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事,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恶人还须恶人磨!
最终结果……
无论怎么问,凤来楼从上到下,一口咬定绝不知情,最终只能此案无疾而终。
“静等尔等拿出证据来,万一真证明是我们所为……我家黄铜已经准备好了,虽不及郑氏有钱,但抵这点小罪的钱,还是有的。”
府衙门前离别时,牧云好心提醒一句。丢下一句“有道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扬长而去。
两人气的两眼一翻,气的当场昏厥过去。
……
翌日。
寒食到清明三天假结束。
一大早,牧云准时到将作监点卯,又开始了清闲且无聊的一天。
牧云并不知道,继郑氏兄弟被殴打之后,又一则消息轰动长安,故事的主角又是他,只不过是恶名罢了。
不知为何,今早很多读书人骂牧云,说他才子的名头,是他给自己按上去的。
骂声一片!
主要还是因为,谁也没听过他写的诗,一首也没有,才被人诟病,少人帮他说情。
甚至有人打算联名上书情愿,望陛下将他这个沽名钓誉之徒,逐出朝廷,还朝堂一片清白。
牧云刚一到廨房,同僚开玩笑地问道。“牧监丞,听说你还会作诗!只是不曾听过你诗作,可否读来听听?”
牧云一直在极力回避这个,怎么会答应,笑着打哈哈,“赵监丞不要轻信谣言,那都是别人瞎传的,闹着玩的别当真。”
“本官就说不像嘛。”
赵监丞点头道,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