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思毓渐渐恢复了正常状态,但眉宇间的阴沉却是比之前更甚了,目光一寸一寸扫过眼前这些人:
“我知道你们其中有几个高手,但如今寡不敌众,你们还是乖乖给我待在这吧!”说完话,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一直被江齐扶着的江平楚身上。
“现在,就来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帐!”
此时江平楚已是有气无力,虚弱得很,闻言也只是悲伤地看了他一眼:
“阿毓!莫要一错再错了!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连别人,你放他们走,我随你处置。”
“放心,他们我自然是要放的,不然叫谁替我在江湖中揭露出你的真面目呢,一个玉虹派掌门,想必分量已经足够了。”说罢,他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几人,“眼下,就有劳几位做个见证了。”
“江平楚,父子一场,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出十二年前那三个月你到底去了哪里,若你当真有苦衷,说不定我还能原谅你。”
虽然江思毓极力装作毫不在意,但沉姝仍旧从他背在身后紧握的手中看出他此刻还是有所期待。
“寻溪城出现一伙匪寇,我剿匪去了。”江平楚此刻也平息下来,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名堂。
“撒谎!什么匪寇如此厉害,连山庄的大半精锐弟子全都折损了,还耗费了三个月!更何况寻溪城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也轮不到你江平楚去多管闲事!”
但无论他如何逼问,江平楚一直咬死了说那三个月他就是去剿匪的。
一盏茶功夫过了,江思毓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把手抬起来冲身后的黑衣人挥了挥手。
“把这几人全部给我关到地牢去,我看他嘴硬到几时。”
言昭与季容本想反抗,却在看见沉姝朝他们偷偷使了个安抚的眼神后,二人就冷静了下来,猜测他们是想以不变应万变。
于是乎,他们当真被这群黑衣人捆起来丢在了地牢中。
烟阳山庄的地牢有些潮湿,时而还能听见老鼠爬过的声音,为了打破此时沉闷的气氛,言昭主动开口道:
“江庄主,您要是把我们当成自己人,您便老实告诉我们,那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此我们也好化解你们之间的仇怨。”
可惜的是,江平楚却一直不肯开口,倒叫众人一时无奈极了,只得干巴巴地坐着等。
忽然,沉姝感觉苏璟朝自己这边缓缓靠了过来,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把你身上代表宋家的物件给我,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她侧头看向他清俊疏朗的面容,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话却也说不出口,半晌后把皎月递给他,悄声嘱咐道:
“皎月是山主亲自为我锻造,所用锻造之法乃是宋氏独创,只要细细查看皎月,便能看出来。”
苏璟倒是没想到竟会是皎月,怪不得她很少让剑离身,就算之前演戏被抓来山庄也是提前把剑交给季容保管起来。想必若是让这剑被有心人拿了去查看,便会从中猜测中宋氏之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