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彻底无话可说。

他忍了又忍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打骂未成年人、不能欺负小孩儿。

如此在心底默念了三遍后才稍微散了散怒火。

“喜欢但不可以表现出来。”贺启绷着脸微笑解释模样还挺吓人。

程安又接着道：“就是把你的喜欢掩藏于心底让自己都发现不了自己喜欢她。”

两人解释完就见顾流之眉头紧锁，似有疑惑。贺启和程安同时想不明白早上试戏时表现明明挺好的呀，怎么正式上场了就全变了呢。

“算了算了去看徐子凡定妆照拍好没？好了叫他们那一组来吧。”贺启重重叹口气。

王川随时把一切事物的进展都摸清着：“拍好了，现在沈黎光和顾雅歌在拍呢。”

“那行苏繁你带带他对对戏。”

“好。”

余雅两人开始了他们的拍摄这会儿刚好轮着顾雅歌和沈黎光去拍定妆照苏繁就拉着顾流之在院子角落的树下对戏。

“繁繁，对不起。”红衣公子清俊的眉眼垂下眼里蒙上一层薄雾他说出口的声音像玉石轻扣。

苏繁仿佛都能感受到他周身笼罩着的朦胧光华，任谁看到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幕心里有责怪也早没了，更何况她根本不怪少年呢。

“流之，不用说对不起的。”苏繁笑眯眯，“我教你就好了啊。”

说出这句话时苏繁突然有股极强的熟悉感，好像流之曾经也和她说过。

嗯……这样想起来她的流之几乎样样精通，学习、权谋、商业、厨艺……最重要的是音乐他会这么多东西不会演戏才是公平的。

“流之昨天我和你讲过公子在桃夭死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在此之前都要……”苏繁歪头思考，头上的配饰跟着叮叮当当的响，别有一股娇俏味儿。

她斟酌着用最合适的词汇来描述：“都要假装不知道。”

“对了，你这样想。”苏繁突然灵光一闪，她先问：“流之，你有喜欢的人吗？”

少年定定看着她，从心间涌出肯定的回答：“有。”

苏繁心登时一慌，原本想要说“是不是我啊”这种玩闹的心思瞬间压住，她莫名不敢再问。

于是顾流之就见小姑娘轻咳了声，脸上一本正经的继续道：“那演这一部分戏时，你就想着你暗恋对方，不能叫她发现你的心意，一旦对方知道你喜欢她，她就要躲得远远的。”

少年脸色蓦的一白。

“流之，来，你再试试。”

顾流之欲言又止，他想着苏繁说的话，低落应下：“好。”

“公子，夭夭终于嫁给你了。”夭夭一张明媚的小脸红霞遍及，模样可人。她深情的望着丰神俊朗的男子，心里是止不住的欢喜，这就是她追逐了三年的男人，是她的公子。

一向清冷的公子在这种时候脸上浮现一丝柔情，不过转瞬即逝，还未叫夭夭看清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夭夭宜室宜家，我应当娶你。”他说着不怎么讨喜的正经话，只是眼底深藏着浓情叫人看不真切。

……

一场戏结束，苏繁高兴地直拍手，这种为人师的感觉叫她回味无穷，更难得的是学生还极有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