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多少能得少帅一些垂怜。
没想到小战神积极地指挥着门口两个站岗的军汉:“快,把这位阿姨抬出去,输一点特别、特别补的营养针,让她好好静养,不要随便到处溜达了。”
雷佩茹咬紧牙关不能反驳。
小战神又冲门口的贺知知招招手:“雷姐姐,快进来,跟阿爸说说你是怎么顶着郭叔叔要崩你的压力,坚持重新检测阿爸的血型的吧。那晚上好惊险的!”
小战神比手画脚的越说越夸张,而厉堇元却听进去了。
连郭节都要崩她?
这已说明当时的决策压力有多恐怖。
识时务的人可能做个缩头乌龟顺水推舟就行了,只有真正想他活的人才会力排众议,独担风险。
厉堇元不禁莞尔,更重要的是他看得很清楚,贺知知压根没多余地看过林树生,眼神坦坦荡荡的。
照片不足为信。
他的眼睛才是利器。
“过来。”他声音一沉,语带笑意。
贺知知站在他的床边,像一截站着的硬竹子。
“坐下。”
她只得听命。
“你想要什么奖励?”
贺知知呼吸一滞,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回神过来,又带着三分的媚意:“少帅要赏我?”
是她连累他负伤,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方。
这只小狐狸,声音娇娇的。
厉堇元抚摸着她顺滑的长发,点头:“是,不过你别想贺真璋的书画了,那夜帅府左院迎宾楼失火,所有拍卖品是抢救出来了,但是未列入拍卖品的贺真璋遗作已经化为灰烬。”
贺知知调整着呼吸,努力没有让人察觉到她心中翻江倒海的悲痛。
父亲、母亲,什么都没留下。
她在这世间仍如一叶孤舟。
“没有就没有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她莞尔一笑,再增几分风情,“那我再求别的奖励。”
她附在厉堇元的耳边,呵气如兰:“我想玩枪。”
“想玩什么枪?”他的心竟然被撩动,声音喑哑。
“少帅的枪。”她拿起床柜旁放着的厉堇元的随身手枪,一下子藏入自己怀中。
贺知知舔舔嘴唇:“这乱世,老是靠男人救,还不如自己有枪傍身。”
寻回父母的遗作,愿望落空。
那她就全身心付诸第二个愿望,她需要枪,找机会刺杀吴游。
厉堇元一把抓住她的手:“男人的枪不好用,我出院之后,带你去选一把女士的枪,轻便、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