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女儿,该论功行赏,我会论功行赏,该以儆效尤,我会以儆效尤。”厉堇元对如何御下轻车熟路,既安抚了藤桥贵族惶惶不安的心,也让藤桥爱永生不敢忘记这个教训,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插足别人的婚姻。
至于高雅丽,厉堇元没有管她,就让她在金龛中享尽荣华富贵,却也终生失去自由吧。
兰泊国上上下下都习惯了王权的频繁更替,宫廷官有条不紊地协助厉堇元接手以前司徒敬也大权独握的各种政务。
相对而言,贺知知没有那么忙。厉堇元知道她还忧心小战神身上的血契,吩咐宫里所有人,没什么事不要去找王妃,有事找他。
因此他一个君皇,既要管朝政,又要管内务,忙得不可开交,却也毫无怨言。
岚雅夫人向来直谏:“兰泊王妃既是尊贵的身份,也是不可推卸的职责。没道理君皇每日从早忙到晚,王妃她却闲得无所事事。这样成何体统。”
厉堇元直接怼回去:“体统是我定的。把我的王妃累病了,谁能负得起责任。”
很快,整个兰泊王宫,甚至民间都知道,堇元君皇对王妃宠之又宠,这也让他们放心了些,至少,一个对妻子坚贞深情的人,不会是一个残暴君皇。
日子一天天过去,看似美好顺利,可仍然有两个问题悬而未决。
一是司徒敬也没有抓到。
二是小战神身上的血契依旧未除,他仍以为司徒敬也才是他的父亲。他虽然不说,可贺知知每次去看他,都发现他会留意窗外的蛛丝马迹,希望司徒敬也没有丢下他,还会回来寻他。
当他等久了,司徒敬也没有出现,小战神渐渐地连贺知知也不愿意见了。
“知知王妃和堇元君皇对我好,我知道,可是你们毕竟不是我的父母。我不能太靠近你们,这样我会忘记我的家。”小战神这席话,似刀子一样捅入两人的心,整柄刀把都没入,还在血肉里转了转。
贺知知不知道为这个哭过多少回,把厉堇元的前襟哭湿了,也把自己的眼睛哭肿了。
厉堇元吩咐人引冷色湖的水造浴池,只因为听说冷色湖的水含有贵族女子最钟爱的养肤成分,最适合镇静修护哭肿的肌肤。
贺知知每次大哭一场,都会到这里沐浴。
今夜,她就算悲伤得难以自抑,仍然敏锐察觉到水下有一丝诡异。
浴池中央,莫名其妙从水下涌起一个接一个的气泡。